一深深痛恨后又是一阵一阵地后怕，谢楠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他是纯1，同时也看不起那些小零们，尤其厌恶顾铬，简直是只跟屁虫，懦弱无能，爱情白痴。不过也因为他傻，才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谢楠也免不了对他产生一点怜悯。

陡然，警察的询问拉回思绪，谢楠身体一阵，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念头，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谢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完全将警察的询问当初了耳旁风，警察合起笔记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被抓进来还不好好交代清楚，你真想被拘留？”

京市治安一向不错，顶多是像谢楠这样的小错小犯，而根据《治安管理法》，谢楠最轻也要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罚款。

可看现在犯人这不配合的样子。警察皱着眉头，笔杆敲了敲桌子：“从重处理，你要被处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且交纳五千元罚款。”

谢楠：“……我说。”

顾铬看着谢楠被人带走，早就知道这事什么后果，且看谢楠也脱不了干系，顾铬心满意足。

坐了一会他伸了个懒腰，正要离开。

冷不丁身上手机响了起来，顾铬看了眼电话，嘴唇勾了勾，他没接电话，果断挂掉。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 ”的盲音，谢楠听着觉得尤其刺耳，他不甘心地催促警察再打一次，结果比上次还不如，直接传来关机的女声。

谢楠愣了下，怎么可能。

他从不怀疑顾铬对自己的心思，因此在警察需要电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报上顾铬的电话，却是这么个结果。

平生第一次，一直觉得自己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谢楠有些慌了。

他绷着脸，声音冷得像是含了一大坨冰碴子：“我还有其他电话。”

酒店房间，顾铬挂断电话，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空空如也，只剩下手机里还有几万块钱，交了租金后，可想而知，又要缩水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