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地牢里的周思逊,似乎是钟怀秀的同期好友,虽然自己已经帮他脱了罪,但大理寺那边的手续还没办完,周思逊如今还呆在地牢里,过两天才能放人,钟怀秀多半还不知道这件事儿。
钟怀秀也一眼就看见了林若轩,先是呆了呆,而后狠狠瞪了林若轩一眼。
“钟大人。”林若轩厚着脸皮打招呼。
钟怀秀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林若轩,只淡淡道:“诸位殿下,老师最近身体抱恙,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由微臣代替老师,给诸位殿下上课了。”
季如渊扫了他一眼,面露不屑之色,季如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地打量怀秀,似乎十分新鲜。
季如瀚微微一笑,点头道:“辛苦钟翰林了。”
季如雪若有所思地审视着钟怀秀,没有说话。
钟怀秀也不多话,和几个皇子见了礼之后,便将手里的书翻了翻:“老师跟微臣说了,上次讲到《中庸》,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
林若轩跟着听了一会儿,作为一个理科生,只觉得稀里糊涂,到后来简直昏昏欲睡,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强清醒过来,为了克制住睡意,索性开始观察几个皇子。
太子季如渊眯着眼睛望着窗外,院子里小太监那滩血还没干,他似乎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想着什么,啧啧,这草包太子,不仅心胸狭隘,而且十分残忍。
二皇子季如瀚一直认认真真地听钟怀秀讲课,时不时还微笑着提出自己的意见,态度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就是个好学生。
三皇子季如海才十四岁,和季如雪同年,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完全还是个任性的小孩子,一会儿玩毛笔,一会儿玩墨砚,看起来就不是读书的料。
观察了三个皇子,林若轩又开始观察自家小孩。
季如雪握着毛笔,微微蹙着眉头,仔细听着钟怀秀讲课,很是认真的样子,但并不主动提问,非常低调。
还是自家小孩最优秀,林若轩欣慰地想。
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钟怀秀终于放下了那本不知所云的《中庸》,开始讲起兵法来。
说到带兵打仗,自然要讲到辽东,讲到萧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