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她要各方弹压已是自顾不暇,正愁着没钱安抚江南的士族,巴不得我能变出银子。”既然瞒不住了,李遇说起自己的分内事便是头条不紊,滔滔不绝,完全把方才的狼狈和慌乱抛在脑后。
白鸥看着面前的小哭包,突然就又变回了那个延年殿前睿智霸气的少年帝王。
就怕李遇还有事瞒着自己,他穷追不舍道:“既然江南的士族已经不安分了,周哲翎就任由你胡闹?就不怕江宁的士族阶层也生变吗?”
“不会。”李遇肯定道,目光炯炯盯着白鸥的眼睛,“之前在江南借银子修水渠和筒车,朕承诺会以土地归还,文书盖着玉玺发出去,江宁城的贵族老爷们只能看着,眼睛红得都要滴血了。”
“这次朕再承诺江南之危只要可解,就仿效临安等地修渠、垦荒的方式在江宁城外开辟新地,用以抵偿钱粮 ”
“土地,就是会生金蛋的母鸡,他们求之不得。”
“聪明!”白鸥忍不住肯定道,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那你在愁什么?”
说到这里,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小皇帝突然没有了声音,白鸥突然警觉道:“你说陈 病了?和这事儿有关系?”
难道是李遇想好了法子,可是没有陈 在,无人替他施行?
可是不对啊……
李遇方才明明说银子和粮食都到手了……
“你又骗我?”白鸥眯眼盯着李遇。
“我没有!”李遇紧张道:“陈阁老是病了,病得不轻……”
回江宁的路上陈 就着了暑气,到底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他不像白鸥似的,睡一觉就行。
回来后又接连收到江南的噩耗,他和李遇忙活着筹集钱粮,都是棘手的大事;白鸥教的法子虽是可行,但是谁也没听说过这法子,更别提真的这么干了。
他们一路施行起来也是诸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