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不惜以身犯险,也没人能保证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一旦有差池,死的不会仅仅是一个白鸥。
那伙“盗匪”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禁卫营里一定也有人不干净。
当时的情形,只要有一个人动手,神经紧绷的众人就会好像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不至于所有人的是奸细,但最先动手的很难撇清。
只是当时一片混乱,已经无从查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既然禁卫营有人不干净,那么只要主帅一倒,群龙无首之下,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只要白鸥身死,物资定然不保,江南灾区不知会有多少灾民要给他陪葬。
届时再恰逢潮湿闷热的梅雨季,饿殍遍野,尸横如山,瘟疫肆虐便是必然……
那么将整个殇宁的命运就将被推入史书上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李遇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鸥下意识地伸手到怀里去摸那支匕首。
他忘了自己已经将那匕首插回了靴筒里,无意识间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属质地的硬物捧在手心,却被陈安一声惊呼唤回了思绪
“将军!”陈安盯着白鸥从怀里摸出的牌子,紧张道:“下官能看看吗?”
白鸥定睛瞧了眼手里的牌子,马上想了起来,他把牌子递到陈安手里,“你认得是吗?你好好瞧瞧。”
“是了……是了……”陈安双手接过牌子,颤抖得不行,“一定是的!”
“这块牌子我朝已经仅余四块了,可说是丹书铁券,也可说是尚方宝剑。”
殇宁王朝的前身大宁王朝在建国之初,太//祖皇帝曾经以玄铁打造七面令牌;四面分发给了镇守四方的将领,两面赐予朝中开国重臣,左右丞相,余下的一块传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