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于理,他知道陈 不算错;但是于情,谁欺负了李遇,他都不乐意。
所以即使这么多天来他和陈 同一个屋檐下,却是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直到今天,陈安突然造访。
他和陈安算是有过共事的交情,两人合作的也还算不错,他来时本来是想私下跟陈安打听两句,关于李遇的近况,却只能看着陈安火急火燎地冲进陈 书房的背影。
而陈安在里面呆得越久,他就越是悬心。
在江南共事一场,他知道陈安和陈 ,是一样的人,能让这两个人呆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绝不是什么父子见面的舐犊情深
一定是朝中政事。
而朝中政事,桩桩件件,又有哪一个会不涉及到李遇?
他想起那天与李遇不欢而散的场景,本来也就一定是有事的。
陈 治家向来严谨,平日里他与人商议要事从不准有人打扰,后院连个下人都不留,没有人知道白鸥在房外站了多久,直到他听到身后房门“咯吱”一响,回身时险些跌倒
腿都站麻了。
“白将军 ”陈安刚拉开房门就瞧见了眼前的情景,吓得连忙上前把人扶住,“是旧伤未愈吗?”
“没有,没有。”白鸥尴尬地摆了摆手。
“那您为何会在此处啊?”陈安接着问道。
“我……”
“安儿 ”白鸥心里还在纠结着不知怎么开口,房中却突然传出陈 疲惫的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陈安扶着白鸥走到门口,恭敬答道:“是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