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鸥也十二万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现在待城刚浴战火,百废待兴,我与‘她’无父无母、无媒无聘,连个像样的嫁娶仪式都办不起来。”
“怎么可能!”四苟激动得都站起来了,“将军迎亲,别的不说,我们待城驻军三万人,各个儿愿意给将军抬轿!”
“啧啧啧 ”白鸥摆摆手,“那么一大帮糙老爷们,再吓着我媳妇,他年纪小,不禁吓的。”
“再说了,‘她们’老家不兴咱们这一套。”
“啊?”四苟费解地挠了挠头,“那怎么办啊……”
“明天,你帮我个忙 ”白鸥也起身,盯着四苟,“办好了,我就把你记在账上的鞭子免了。”
吃鞭子在待城驻军里可是大事,尤其是像四苟这样爬上去了的小军官,扒了衣服在营地门口挨鞭子,也丢不起那个人。
见四苟忙不迭地点头,白鸥转身跳回窗户前最后补了一句,“给我保密,不然你的鞭子我亲自抽。”
第二天一早,李遇刚起身收拾完,就被白鸥蒙了眼睛打横抱走。
“白鸥哥哥……”他红着脸缩在白鸥怀里,不知道被白鸥盖了块什么东西在头上,紧张地攥着白鸥的前襟,“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娶我吗?”白鸥笑道:“我家乡的风俗就这样,反悔了?”
“没有!”李遇紧张道,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味,“你家乡……都是女子抱着男子走的么?”
“那倒没有 ”白鸥朝李遇的头纱上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绊倒。”
李遇被白鸥抱上马车,蒙着眼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驶向了一处无人的密林。
白鸥也不知道李遇究竟对那一种花粉过敏,鲜花什么的都免了,匆忙密林里只辟出一块空地,立起一方石台,坠着白纱。
他抱着李遇走进去的时候,四苟已经等在石台边焦急地踱步。
他老远看着白鸥把怀里的人轻轻放落地面,还隔着白沙安慰似的吻了吻那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