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翎剧烈地咳喘,周慕云在一旁帮忙拍着她的后背。
“一群、一群下贱的奴隶……都能赢……”
“他项弘……有、有什么脸活着!”
周哲翎几乎声嘶力竭。
“姑母还是要紧着身子才是,总是留得青山在。”周慕云叹了口气,“上次待城大捷,和这次待城新败……本就不是同一拨人……”
“那人呢!”周哲翎失控地拍着床沿,“不是说、说那个陈家的贱种只带了几千人回江宁?”
“其他人呢!”
“让什么人上战场,本就是临战主帅说了算的,项少将大抵是有自己的打算,姑母别急。”周慕云还是耐心地解释着,“待城只是失守一个外城而已,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能有什么打算?”周哲翎咬牙道:“他们 ”
“都不过是这朝廷的蛀米大虫!”
周慕云手上动作未停,只安静地垂首,“姑母息怒。”
“皇帝那边 ”周哲翎又在轻咳两声,“可有什么异动?”
“陛下身边的眼线已经被裁撤干净了。”周慕云恭谨道:“朝堂之上陛下应对有据,下朝后的事儿便不得而知了。”
“应对有据?呵 ”周哲翎冷哼一声,“只怕是‘早有预谋’罢?”
不需要什么大胜,项兴言、项弘父子只需要守住待城,周哲翎便有办法将白鸥按死在这江宁城,可偏偏待城外城失守了。
此前李遇如何挖空心思,急不可耐地要送自己的“男宠”上战场去把稳兵权,周哲翎自问都看在眼里。
可今日泰极殿上,待城战败的军报一到,失了周哲翎这根主心骨的群臣跪倒一片,哭着喊着求神武大将军收复失地,重整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