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白鸥双目赤红,几乎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直接弹开手中指虎的机阔,薄刃出鞘。
“有人敢拦着我回江宁,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陈安情急间来不及解释战报上的内容,陈邦眼下一头雾水,只知道要把白鸥留下。
“可是!您走了待城要怎么办?”
“疫病才刚见好转,这都还没开春,粮食已经不富裕了,您在这时候离开,要这几万待城百姓怎么想?”
“他们刚刚经历一场又一场劫后余生,就要眼看着陛下和朝廷到底还是抛弃他们了吗……”
马上就要开春回暖,若是待城再生乱,大量的死人出现,可怕的瘟疫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届时就算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救不了待城。
白鸥被一股深重的无力感裹挟,松开握紧指虎的手。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遇要一次次在社稷人命和他之间做出抉择,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与撕扯。
“将军 ”陈安得了信终于赶了过来,“您不能走!”
“战报传递再快,时间上也有延迟,这战报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他气喘吁吁道:“若是这几日之内江宁已经生变,您和西北三城,就是陛下与殇宁最后的希望了!”
白鸥痛苦地蹙紧眉心。
在方才接到军报的一刹那,他几乎疯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想法
要回到李遇身边去。
生也好,死也罢,总是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