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遇伏案,双手痛苦地抱头,口中不断地呢喃:“对不起……”
白鸥哥哥,对不起。
即使你为我留下,鱼也游不出这片浅滩,或许一开始,就是我不该贪婪地走向你。
广明宫前僵持不下,身后却传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声
“义父!”
陈 听见人声回头,吃惊道:“你怎么回来了?夜半宫门宵禁,你是如何进来的?”
“是白将军让陈邦回来接陛下去待城的。”陈邦掏出袖袋里的令牌,“还把这个交给我了。”
“是他……是他……”
李遇突然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拽开了陈 跪了一整天也跪不开的寝殿大门。
“是白鸥让你回来的?他人呢?好不好?”
“不、不太好……”陈邦不会撒谎,跪地行礼时认真道:“白将军之前重伤,昏迷了足有十几日……一直到现在……左手端碗清粥都打颤。”
李遇呆愣在原地,根本不能理解陈邦的话。
从前的白鸥,单手就能把他扛上肩头,那个粥碗都端不动的人,是谁?
他摇了摇头,“你骗人。”
“就伤在这里 ”陈邦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一柄长/枪,胸前进,后背出……末将是亲眼瞧见的……”
“后来,听我大哥说……”陈邦说着喉间哽咽,“血都快流干了……”
“朕不信。”李遇沉声,“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