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盛天成看着白安易，白安易也看着他，他们就像是进行了一次不需要话语的沟通。白安易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问出这话的时候，盛天成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颤抖。

“嗯……偶然间猜到的。”白安易试图让这个回答照顾一下盛总过强的自尊心，“也没多久。”

“……也没啥了。”两人毕竟已经非常熟了，盛天成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更让他尴尬和羞涩的，是方才的那个意外之吻，“一直以来都瞒着你，很对不住。”

“唉，人都是有点自己的小秘密的。”白安易看起来毫不介意，“我也有些不能告诉盛总的秘密。”

“……”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盛天成就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不公开天球这个马甲，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刺探白安易的“秘密”。

太惭愧了，要不就这么顺势公开吧

白安易还在消化那个突然浮现的“记忆”。这几乎能让他确定有人对自己的记忆动了手脚。不然他不可能将这般重要的经历也遗忘。

“盛总，我想问一下。”

就在盛天成准备鼓足勇气，交代一切的时候，白安易的话打断了他的交代。

“你说。”

“你听说过修真界吗？”

摇头。

盛天成浮现出的回忆里边，并不包括这个名字，所以他一瞬间表现出了茫然——其实白安易如果说一些“修士”“功法”甚至“妖兽”一类的名词，盛天成都能回答有印象。

看到他如此茫然，白安易便马上换了方向，“那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盛天成鼓起来的勇气直接泄掉，并顺着白安易的话去思考，“前世今生？”

“就是那种灵魂转世的说法，一个人死去之后，会重新投胎转世，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诞生，生活，但是灵魂里还残留着前世的信息。”

这对于星际时代的居民来说，估计是很难理解的一个说法吧？白安易可是见识过，他们的文化断代已经是非常严重的程度，很多流行的文化都是后来各个星球的民众自行发展出来的。

“我信。”盛天成斩钉截铁，“并且我知道，我的灵魂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在轮回。”

“啊？”

“从之前开始，我便会时常陷入梦境，梦境之中的我在一个与星际时代的风格完全不一致的环境里生活。”

白安易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毕竟竟然能从盛天成这边获得自己本该被掩埋的记忆，那这个人绝对极其特殊。但是没想到，竟然真被他问出来了！

“那你梦境里的身份是什么？”

“我想，我恐怕与你认识。”盛天成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一点，“梦境之中，我一直与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同行，与你接触得越来越多后，我也开始确定，我梦境里同行的男人应该就是你。”

“那你看到了多少？”

“不多，都是一些无法连贯起来的碎片记忆，但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你当时似乎被雷电追杀……”

白安易深吸一口气。

这一趟，意外收获还真他妈多。

不至于吧，他修真界时期唯一的朋友，就这么死了转世到这个世界来啦？这个世界连修士的转世都收吗？那这“缝隙”开得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你等我一下。”白安易道。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