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吗？我打了车，但是没钱付车费。”

心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天使长和金钱这种俗物联系到了一起，方故温有一种得知偶像也需要上厕所的错愕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他发现，他是穿着睡衣过来的。

有些不好意识的抬起头，方故温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没带钱下来，我……”叫杜何送来。

方故温本想这么说的，可随后又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杜何的存在。

想到之前自己为了让哥哥允许他来人间玩，编造的教化凡人的理由，结果第一天就和杜何搞到了一起。

仿佛醋坛子转世的杜何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只要他对其他凡人露出一个笑脸，哪怕还没搭上话，就会被其强制拉走，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其他凡人，更不要说教化后者增加信仰力了。

又心虚又尴尬的方故温低着头，感受到苏凉平和的视线之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哥哥明明是最纯洁的天使，若不是为了来找他，也不会被金钱这种东西难住。

这么想着，方故温又有些自责，更是心虚的不敢看苏凉，一旁站着的保安见此，再加上方故温那一身睡衣的打扮，大致的猜出了他的难处，主动掏腰包帮苏凉付了车费。

方故温连声感谢，保安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摆手，心里却盘算着，他知道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几十块钱能搭上点人情也是好的。

付了车费，苏凉安静的跟在方故温身后进了小区，走在前面的方故温却是紧张到近乎同手同脚的地步，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该怎么向哥哥解释杜何的存在？

该怎么向杜何解释哥哥的存在？

万一俩人打起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方故温纠结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想着能拖延一会，便拖延一会。

只是走的再怎么慢，也有走到的时候，方故温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终于是一咬牙，将手指放在指纹锁上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