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不解:“你被安锦害到如此地步,竟然从没想过报复?”
“那也只是一个安锦,何至于带上整个安家与鹿城?!”
魔修终不再淡静,自远方城阙收回视线,皱眉看他:“你不想这么做?”
同他对视才发现魔修的眼睛生的极好,线条柔和,眼尾狭而深,只是眸光冷淡,一点情绪也无,瞳色红得浓郁,像蕴着血海翻涌,藏着无尽杀机。
方河猛然咬了下舌尖,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不折不扣的魔修。
世人皆知魔修阴毒狠辣,杀伐随性,他不该抱有侥幸将眼前人视作例外。
方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见魔修一脸不为所动,终究还是忍不住:“我若要寻仇也只会找安锦,更何况我和他之间的事本就难分因果,何至于要你出手?你这样牵连无辜,实在残忍。”
魔修轻声重复:“无辜?这座城繁荣至今,可无一人无辜。”
方河心绪犹在震荡,没有细想魔修的话,俯身一礼:“若是还能撤回法术……万望大人放过无辜城民。”
魔修忽而冷笑:“你并未见过多少城民,倒是为他们辩护得紧。你被困安家多日,最后是谁帮你离开的?”
方河心道这并不相干,但到底被拿捏软肋,无法回答。
魔修语气陡转:“既然觉得残忍……我又何必好心?”
言毕,魔修一手收拢,仿佛自他身上抓取了什么东西,而就在魔修撤回手后方河膝弯一软,熟悉的难堪情潮竟是去而复返,以更加猛烈的姿势席卷上来
“唔啊……!”
这番情欲远比半夜时来得凶猛,方河顷刻便失了神,全身的骨头都像被酒泡软了,又酥又麻难以支撑,他近乎是立刻就软倒在地,隐秘处泛滥成灾,眼中因欲求不满盈满泪水,嘴唇无力张合如脱水的鱼,破碎的呻吟与喘息不受控地溢出,朦胧视线里只见一道黑影侧过身,漠然立在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
方河从未经人事,不知情欲之苦如此煎熬,熊熊欲火在他体内灼烧,烧尽他的理智与尊严,带来万蚁噬心般的痒、烈火烹油般的热,他无法自行解决,即便心中尚存羞耻,也只能狼狈又可怜地望向魔修,渴求一份垂怜。
魔修见他这般情状,心间忽然就松快了几分,暗道他还是这副样子比较顺眼。
魔修俯下去,轻慢抬起方河的下巴,凝视那双朦胧失神的眼:“你想要什么?”
方河神思已经乱成了浆糊,想打开他的手又没力气,近乎胡言乱语道:“放开……唔!”
魔修拇指磨蹭着方河唇瓣,忽然想到他要取的东西需要与方河神魂交融,而成事的办法并非只有结契一种。
在神魂的层面上并无修为高低之分,稍有不慎他也可能遭到暗算,为此必须要得方河信任,结契是得他许可进入神魂最简单的办法。
不过眼下这情况,他或许可以试试另一种方式。
观景亭四面环风,魔修顺手罩下结界,辟出一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他将方河抱起,背靠亭柱坐下,方河一身软得没有力气,只能任魔修摆弄。他被迫分开腿,贴着魔修结实硬朗的下身,隐约抵在某个昂扬之物上。在极度茫然的意识里方河突兀察觉几分危险,一手撑在魔修胸口,无力地摇头,话语中都带着可怜的哭腔:“……你要干什么?”
魔修一手揽住他后腰,一手捏着他下巴,好整以暇道:“安锦给你下过情药,你不是要解决药性?我在帮你。”
方河喃喃:“可是之前明明无碍……”
魔修恶劣地笑了笑:“既然‘残忍’,我又为何要帮你压制药力?”
他将方河压向自己,吻向那瑟瑟发抖的唇。
方河从前爱慕叶雪涯,却只是停于幻想,第一次与人真切亲近,全然失了幻想里的伶俐,僵硬着唇舌,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反应。
魔修移开手,转而按住他后颈,像安抚宠物那样揉捏那块软皮,以气声笑道:“你同安锦来往这么久,连这都不会?”
方河面上嗡然一红,将眼紧闭,将口微张。即便心中仍泛着异样,但他此刻已经什么也顾不上,只想为满心欲望寻个出口。
魔修欣赏着他的顺从,含着唇,探出舌,同方河交缠至一处,津液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