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颜郁的喊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恭喜你，你赢了。”

陆淼勾唇一笑：“好好养伤。”

“我会的。”颜郁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意，精神倒是比比赛刚结束时好了许多，“不然下一次怎么和你打？”

“我很开心，这次的对手不是易炀，是你。”颜郁下巴微抬，“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爽快地战斗过，就算输了，我也不后悔。”

这一次，陆淼没有回答他，却默默伸出了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

颜郁同样握了握拳：“下一次，我一定打爆你！”

陆淼一扬手：“你不会有机会的。”

望着UAS众人离去的背影，幻影学院的选手虽然没有说什么，心头却不免染上伤感的情绪。尤其是平时最开朗的陈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我们输了。”

他一直在后悔，如果他那一场不输的话，颜郁就不必豁出去和陆炎拼，至少他们还有再战的机会。

越想越难受，陈缪的眼眶就红得更厉害，正哭着，头顶突然传来一丝温柔的触感。

平时凶巴巴的颜郁难得神色温和：“别哭了，输了就输了。”

“好丢脸。”陈缪哭到打嗝，“我根本没想过我们会连四强也进不了，颜郁，我们是幻影啊。”

离校之前，他们满脸骄傲告诉所有人，他们会把冠军的奖杯带回幻影，即使存在极北军校这样强大的对手，他们也会竭尽所能拼到最后一刻。

谁也没有想过，从这一刻起，他们失去了成为冠军的所有可能。

“行了。”颜郁用力揉了揉陈缪的发顶，看向此刻满脸沉郁的队友们，“我很好，你们也很好，只是对手更强罢了。”

颜郁怔怔看着陆淼的背影，回想着和陆淼战斗时的每一个细节，终是忍不住自心底叹了口气，再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