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弥漫着某种甜腻的熏香气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从别墅里面离开了,还是仍然在那幢别墅里面。
身子下面似乎是柔软的丝绸床单,他摩挲着找到了床边,挪动了一下腿。
一股冰冷的沉重触觉从他的脚踝上传来。
少年的眸子一下子睁大,他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右脚,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了一个圆形的脚链,链子的另外一头连接到了床头柜上。
而他就像是一条小狗一样,被锁在了这张床上。
少年在原地愣了十几秒钟才羞耻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很显然,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要杀死自己了。
他就像是养一只小宠物一样,将他囚禁了起来。
还有就是……
少年颤抖着手,翕动着唇.瓣,触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在那白皙柔软的漂亮脖颈上,被锁上了一个柔软光滑的、还散发着淡淡皮革香味的纯黑项圈。
如果此时这间房间里面亮起了灯,那尤醉就能看到那只表面满是金属铆钉的项圈是用一种怎样淫邪而诡秘的方式紧紧地扣在他的白皙脖颈上。
刚好压迫住他的喉结却又不影响他的呼吸,黑色的边缘陷入到他白皙柔软的脖颈中,将别的男人所留下来的咬痕遮挡住,就像是一个宣誓所有权的恶劣标志物。
他冷白色的肌肤在那只纯黑项圈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犹如陶瓷一般醒目,衬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解开了,整片雪白的前胸就这样暴露在外,有些微的发冷。
黑色的床单上,他青涩白皙的身体盛开宛如一朵纯白的百合花。
唯有脖颈和脚上的脚链宣誓着他的所有权,就像是他的主人一样用着最直接最为恶劣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打下自己的印记。
这是一只美丽,温驯并且有主的小鸟儿。
尤醉满脸羞红。
他收紧了一下自己前胸的衬衫,慢慢地在黑暗中摩挲着,将扣子一颗一颗地系了上去。胸前之前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带着些许尖锐的麻痒,粗糙的衬衣直接压上来。
全身都感觉不太舒服,他轻轻“嘶”了一声,蹙起了眉。
他想柏寒了,他现在这是在哪里呀?
他将双.腿试探着伸到了床底下,哗啦啦的锁链声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动,让他的心中的羞耻更盛。
之前那个绑架他的人果然就是一个大变态,亏他之前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他从床上走了下来,赤.裸的白皙双足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珍珠一样的脚趾,犹豫了一下才踩了下去。
锁链的长度似乎还算是长,足够他在这张床的附近活动上一些距离。
尤醉半蹲了下来,慢慢地往前摩挲而去。
这里一点光都没有,他所在的房间一定没有窗户,任何天光都透不进来。
床下有点冷,尤醉走着走着,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视觉是人类最重要的一种感官,人类利用视觉所获取的信息能够占到获取总信息的百分之八十三以上,在失去视觉的时候,人会本能的感觉到未知的不安全感。
所以在这样纯粹的黑暗中,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
尤醉下了床走了两步就开始后悔了,至少在床上的时候,身下还有柔软的床单,能给他一点单薄的安慰。
而现在他迈出的每一步就像是在走向深渊。
他慢慢地垫着脚尖,皱着眉一点点地像是小蜗牛一样一步步往前挪动。
眼睛里面不由得被吓得又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地面好凉啊,脚也好冷啊,还很脏……
呜呜,不想走路了,想被柏寒学长抱。
但是学长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也被变态抓起来了吗?
还是说他还被关在那幢别墅里面?
好想学长啊。
就在他抬起脚要落下的这一瞬间,他的动作停顿住了。
因为在他的脚下,传来了一股柔软的触觉。
他好像踩到了一团活物上……
那团活物还在不停地蠕动着,散发着温热的温度……
尤醉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倒去,屁.股着地,摔在了脏兮兮的地面上。
他要被吓哭了。
【呜呜呜呜也吓到我了,md臭狗们都去哪里了,就这样随随便便把老婆关起来然后就不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