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还带着他留下来的项圈,就已经学会跟着别的男人乱跑了。
是不是不认真地教训他一下,他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疼?
冰冷的枪口抬了起来,抵住了尤醉雪白的下颚,迫使他将头高高得扬起,只露出一截满是吻痕的脖颈,在因为恐惧而剧烈得颤抖着。
就像是一支洒上了鲜血的白梅花,在吹拂而来的凛冽寒风中柔软而无助地摇曳。
又娇又嫩勾得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攀折。
在这样的光线下,更能看出少年白皙柔软的皮肤就像是精美的白瓷一样,几乎闪着漂亮的光,吸引着所有看见它的人的视线。
铁灰色的枪口贴在白色的皮肤上,浅浅地陷入下去,贴着他血脉最为充盈的皮肤上面缓慢挪动,少年的喉结紧张可爱地滑动着。
黑与白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更加给人一种暧.昧不明的意味。
尤醉甚至从鼻尖上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火药味道,极致的生理上传来的恐惧和异物感让他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总是这么不听话……让我很不开心……”
“还总是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做些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怎么样?””
冰冷黏腻的吐息,就像是蛇类的嘶嘶声一样,在他的耳边萦绕。
“你看过之前那些人的尸体了吧,那个叫做小安的,身体被塞进了花瓶里面,做成了美丽的插花。”
“还有那个媛媛,她是那么爱着她的孩子,就算是临死前也要求着我放过她……我向来都是一个心软的人,所以我把她做成了一副美丽的圣母像,这样她就能永远都和她的孩子在一起了……”
他谈论起这些恐怖的事情,就像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在谈论着他的作品。
只是这些艺术所使用的材料却并不是石块或者是颜料,而是活生生的人体。
他吻上了尤醉的眼睫,动作很轻柔,而后透过他薄薄的眼皮舔舐着下面不断滚动的温热眼球,吮吸着流淌出来的泪水。
尤醉心中的绝望越来越盛。
他觉得男人在下一秒就要吃掉他的眼球,嚼烂了吞吃入肚。
尤醉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汇聚到了那把正顶在他身上的手.枪上。
“嗯?你觉得呢,宝贝?”枪口在他的锁骨上面打了个转,撑开了他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抹胸,就像是渴血的兽类一样要向着下面滑动而去。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你的尸体?”
时朗居然真的像是思考了起来一样。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可以杀了你,把你做成蝴蝶一样的美丽标本,摆在我的床头。”
“这样我每天醒来的时候,就都能看见你。”
“或者是把你封在雕塑里面,在外面做一个和你一样大小的真人雕塑,你就会被封闭在那小小的封闭的空间里面慢慢窒息,最后就连尸体都腐烂在坚硬的石膏里面……”
他越说越兴奋,而尤醉则是越听越害怕。
就算是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要死在这幢别墅里面的准备,但是真的当这一刻马上就要来临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恐惧。
就像是打定了注意要决心自杀的人一样,就算是对于这个世界都心灰意冷,但是当脚下的凳子真的被踢开,而他悬挂在本空中的那一刻,却还是会忍不住地挣扎着想要去解开脖颈上那即将要勒死他的吊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