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细长的冰蓝色的指甲从肉里面弹出来,割开了自己后颈的腺包,散发着淡腥气的液体从血肉里面缓缓渗透出来。
他揽住了尤醉的腰,跪倒在床边,用一种近乎于献祭的方式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一股淡淡的疼痛传来,但是随之传来的是更多的甘美的信息素,尤醉在睡梦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声,就像是动物的幼崽,他吐出舌尖拒绝着强迫送到自己嘴边的东西。
但是很快,那些甜腻的液体进到了他的唇缝里,一双唇试探地贴了上面,轻轻舔了舔,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按照自己的本能开始吮吸了起来。
我是个坏蛋。
初的尾巴摇晃起来,又快乐又痛苦地在心里面这样想着。
他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尤醉是永远都不会主动吃掉他的腺包的,因为虫母永远都只要最好的,像是他这样的残次品只会和那些低等虫族一样死在宇宙中,依靠着那一点精神链接中传递过来的隐约信息素来作为临终前的慰藉。
但是他不想这样……
想要更近,更近地和母亲在一起,想要,想要成为他的一部分。
初的尾巴颤抖着舒张开,尾鳞上面散发出淡色的光,轻轻地盖住了虫母赤-裸的双足,带着冰冷的气息抚过。
不管我过去做出了什么样子的事情,但是……但是请不要讨厌我,妈妈。
尤醉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身子有些发麻,嘴边还残存着淡淡的腥甜的味道,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愣在床上好一会。
床栏上只剩下一点淡淡的湿润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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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新生的虫族开始出现了异变,这种异变就像是潮水一样席卷了整个永远都在搏动着的卵室。
尤醉看着一只刚刚从卵内钻出来的幼小虫族,在他的面前开始逐渐变化,最后成为了一只毛茸茸软乎乎的七彩的类似海星一样的生物。
它抱住了尤醉的指尖开始向着上面攀爬,发出叽叽叽的叫声想要获取关注。虽然的确是很可爱,但是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尤醉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心想我究竟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他之前那些乌黑发亮的,身上长着漂亮的背甲的小家伙们怎么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