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人去了陈家村,在门口那颗枣树下挖掘出了一具骸骨,这才真相大白。先前不是没有人腹诽过,新君真是小题大做,一个科考都搞出那么多新的规章制度。
等这杀人顶替案出来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辛辛苦苦考取了功名,却被人杀害还冒名顶替,瞬间杀人的心都有了。
更别说,新君为了提高学子对准考证的重要性,还针对这个出台了一些优惠,类似于手持准考证,去芳华坊买书有优惠促销。世人皆有商业头脑,很快就衍生出了,手持准考证的吃饭住店有优惠,去哪个地方旅游也有优惠,带动了考生经济,也硬生生逼考生们记下了数字。哪怕遗失了,也立即会去补办。
科举考试进一步得到完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的新君,现在才刚从牢房里出来,凤帝宣了太医院的首席前去看诊。知道盛世子被关押了两天,脾胃一定大有损害,怀着医者仁爱的一颗心,首席就立即提着药箱去了,然后看着在府上胡吃海喝的盛世子,再给对方诊了一下脉,那脉象生龙活虎的跳动令他沉默。
一时间竟不知还要不要开药。
继大皇子那头落马后,七皇子府也不得安宁。半年幽闭早已结束,七皇子本该走动了,大家也都观望着,结果没想到七皇子像是被关习惯了,依旧闭门不出,一反被关禁闭前的活跃,令人摸不着头脑。
七皇妃正慵懒地为自己扇风,她执小香扇的皓腕凝白,周身露出来的肌肤也白得晃眼,此刻歪歪斜斜躺倒在贵妃椅上的模样,堪称一幅妖娆的醉卧图。这时一名婢女上前来禀告,打破了她惬意的好心情:“主子,殿下要见你。”
闻言,她美艳的面容上闪过一股厌烦,放下扇子,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心腹婢女道:“说我头痛歇下了,不方便见他。”
面对自己的夫君,她的语气透出一股不情愿。
婢女为难:“可是您昨儿才用了自己偏头痛的这个借口。”
七皇妃浑然忘记了,但她本人也不在意,哼了一口气:“那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伺候他,让他移驾去其他妹妹那里吧。”
婢女还是很为难,因为这摆明了一听就是敷衍了事的借口,但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回话了。
七皇子一听,果然脸色极为阴沉,拂袖而走。任一个男人,居然被自己妻子一连数月都找各种借口拒之门外,那自尊心和涵养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任由他如何发脾气,七皇妃也根本不想理他,无他,七皇子从沉珂重病慢慢痊愈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几个月改变越来越大。本来俊朗的五官越来越阴柔,皮肤从麦色慢慢变成了雪白,摸上去那质地简直比她这个女子还要细腻白润,让她从起鸡皮疙瘩,到现在打眼看到了,都心头一股涌上喉口的歪腻。对方还想宿在她房内,她可没有磨镜的癖好,自然找借口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