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我都不信。”郁酒摇头,执着地看着他:“我只信你。”
汪星泉沉默半晌,忍不住轻笑一声,是有些自嘲的笑。
他脑子里像是过幻灯片一样的闪回了不少画面 例如和郁酒互表心意后在昨天除夕甜蜜的亲吻和守夜,例如今早医生神色沉重的跟他说的话。
“汪先生,您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家属很难接受,但因为画室化工材料多,遇到烧灼后燃起的烟带有化工成分,对孩子肺部、呼吸道受到感染都很大。”
“以后......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家属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汪星泉知道萧宴大概和郁酒说了什么,看小孩慌张的神色也能猜到,只是他并不生气。
汪星泉只觉得......他之前对郁酒的坦白是不是太过仓促了?
他欠债一身,却不是孑然一身,背后带着一个自闭症现在甚至还有后遗症的弟弟,整个人都不是‘包袱’了,而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拖累别人,去追求别人呢?
呵,太狼狈了。
“对不起。”汪星泉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说了一句话:“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如承认下来。
就让......就让郁酒对他彻底失望。
“汪星泉,你骗我的。”郁酒强笑,眼神都有点涣散的摇着头:“我不信......怎么可能呢?”
汪星泉要是想出去卖的话,债早就还完了,怎么会过的像现在这么苦!
汪星泉不说话,垂眸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