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赵曜,刚刚他借着疗伤的功夫,悄悄将赵曜体内的金丝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两天,许夕暗暗查阅了数本古籍,发现要想解金丝蛊,一是需从下蛊人那里杀掉母蛊,二是只能将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解法。
系统对许夕转移毒蛊的举动有些不解:“有必要这么做吗?”
“直觉吧,”许夕说,“总觉得关键时刻会有大用。”
赵曜愧疚不已的看着师尊,觉得师尊是因自己的事耗费了太多精力,现下是有些累着了,连忙催促许夕去休息。许夕将碎魂刀并一本刀法交给赵曜,便离开了。
赵曜抱着那把刀和刀法爱不释手,只因这是师尊给他的,所以分外珍惜。兴奋的辗转反侧到大半夜,赵曜才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只是刚睡着没多久,便被窗外的嘀嗒声扰醒了。
下雨了……
迷迷糊糊的划过这个念头,赵曜接着一个激灵,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糟了,院子里的月霜花!
赵曜自己连蓑衣都来不及穿,匆匆拿了一叠遮雨的大篷布,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月霜花虽美,却比寻常花儿脆弱的多,若被大雨劈头盖脸的打上一夜,恐怕第二天就活不了几株了。
淋着冷冰冰的夜雨,赵曜匆匆将花圃的花朵用篷布一块块盖上,眼睛被大雨打的睁不开都顾不上擦一下。正忙活着,头顶的雨竟突然停了,赵曜惊讶回头,发现许夕正撑着一把竹骨伞,站在身后蹙着眉盯着他。
“你是不是傻?”许夕冷冷道,“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赵曜一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思绪突然在这一刻进入到一个奇怪的境地。
雨还是花,亦或是被雨泡透后又开始隐隐作痛的伤口,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赵曜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很奇怪。赵曜一向知道师尊是好看的,是那种神仙一样不沾烟火气的好看,所以之前他甚少敢直视师尊,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师尊的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