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暂时出门几天,咱们还可以雁书聊天,开云图聊天啊!好歹也是共患难的朋友,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霁涯边说自己都感动了,像个老父亲一样深邃地看着思想极端的蔺沧鸣。
蔺沧鸣:“……”我不是,我没有。
蔺沧鸣开口欲言又止,那股熟悉的头痛又回来了,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已经找到霁霞君,至于霁霞君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交给大夫吧。
再这样下去他也要预约看病了。
“主上,既然你如此看重我,把我当朋友,那务必让我持续跟进调查,我觉得傀师已经记恨我了,对傀师一无所知我怕死得不明不白。”霁涯趁机开始顺杆爬谈判,“我也一定继续为幽冥阁鞠躬尽瘁!”
蔺沧鸣的注意停在朋友两字上,他恍惚地想自己真把霁涯当朋友了吗,现在说是师尊又不太对劲,说是下属,哪有下属像霁涯这般放肆。
“我没有朋友。”蔺沧鸣冷硬地说。
“那正好,我也没有朋友,咱们这是天造地设的投缘啊!”霁涯扬眉欣喜道,“若不是我有伤在身,简直想倒碗酒和主上义结金兰。”
“闭嘴吧。”蔺沧鸣疲惫道,把椅子掰下来转回去,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霁涯把床尾的衣服拿上,自然跟到蔺沧鸣身后,“不是说我不准离开半步吗?那您要走我可得跟上了。”
蔺沧鸣推了下面具,转身看见霁涯单手带上房门,一只手拎着衣裳,笑眯眯地一点愤怒都不见了。
“我以为你会记仇。”蔺沧鸣坦言道,拿过大氅披在霁涯肩上,替他系好带子。
“我气度还是恢弘的。”霁涯自卖自夸。
蔺沧鸣沉默片刻:“你只是……算了。”
他想骂一句厚皮老脸,但一想到霁霞君,哪怕是前世他也未曾骂过不雅的词。
“所以去哪?”霁涯问他。
“煮碗粥吧。”蔺沧鸣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