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的火焰长鞭快要抽在霁涯身上时,却陡然绕了个弯,轻飘飘地搭在了蔺沧鸣肩上。

蔺沧鸣看着挡在面前的霁涯有些百味杂陈,昔年霁霞君亲手打他,如今霁涯给他挡招。

但这一鞭并无实效,落在肩上将一阵暖意送入体内,解开了他自封的修为,疏导灵力平复内伤。

“行了,走吧,回去静心闭关。”云寄书背过身去沧桑地挥挥手,瞄着霁涯的态度略微减了些杀气。

蔺沧鸣摸了下肩膀,轻声叹出口气,简单拱手道:“多谢,告辞。”

“属下告退。”霁涯也行了个礼,紧跟蔺沧鸣出去。

云寄书用余光确定两人走远,这才过去捡起劈坏的门栓,指尖燃起火来又把它熔了回去插上,有些迷茫地问靳笙:“我做错了吗?我不能时刻看着他,这世上唯有实力和权力能保护一个人,庭洲有实力,却不愿掌权,只在瀚城当个逍遥闲客,纵然他交游广阔,死后又有几人肯为他奔走?”

“他并非不理解。”靳笙摇头道,“他和蔺庭洲一样,固执己见,放弃吧,你改变不了他。”

云寄书坐回桌上,撑着下巴嘶声道:“牙疼,小子还传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败坏我的名声。”

靳笙纠正道:“纪公子传的,他确实有些……剑走偏锋,我看不懂他。”

“你看得懂谁……等等。”云寄书抬起一只手,“纪涯亲口编排我?放肆!我刚才就应该就地毙了他!”

和蔺沧鸣走出老远的霁涯猛地打了个喷嚏,他又回了下头,发现那间隐在黑暗中的废弃宅院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凶宅,传闻动不动就有鬼火出没,连本地人都不敢靠近。

他今日见到了鬼火的真相,看了看蔺沧鸣,似乎完全没被鬼火动摇,忽然笑了起来,重复了一遍道:“原来主上喜……欣赏我啊。”

蔺沧鸣耳根一热,色厉内荏道:“那是为保你性命,临时权衡之语罢了。”

“可我也欣赏主上。”霁涯笑盈盈地歪了下头,“不是权衡的,认真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云寄书:放开我本座现在就去打爆他的狗头!

靳笙:别去,耽误人家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