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盯着他，心想，自己果然是个凡人，动不动就会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可是关键是，陆熙杭也太好看了，是个人就会沉迷吧。

陆熙杭见林回不说话，抬起手轻轻抚他的后脑：“今天好像又恢复了一些。”

林回脸上微微一红——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好像在提醒他似的，他又把陆熙杭“采补”了。这样其实挺烦人的，原本只是正常进行的情侣之间的生活，可是加上这层意味，搞得他好像目的不纯似的。

林回不再盯着陆熙杭，把脸埋进枕头里：“那我什么时候能吃正常的东西啊。”

从变小到今天，他就一直没吃过正常鱼该吃的东西，为了能够极大限度地摄入灵力，每天都得给“”留肚子，虽然吃这个也饿不着自己，但是吃了这么久“”，林回现在看见那玩意儿就想吐。

陆熙杭挑挑眉：“现在就可以，你想吃什么？”

林回“嗖”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酱肘子叫花鸡红烧甲鱼还有乾坤蛋炒饭！”

陆熙杭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些东西得下界去找，宫里没有。”

林回忽然觉得疑惑：“下界？其实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啊？主空间难道也有凡间和仙界的说法？”

陆熙杭点点头：“是有人这样称呼。”

“那现在凡间是什么时代？古代？还是现代？”

陆熙杭看着林回微微沉默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去过凡间了。不过，照常理来说，应该还是你所谓的古代，主空间的世界规则会让时间凝滞，导致凡间不太可能再发展成所谓现代的样子。”

林回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

“因为现代的人不信鬼神，所以鬼神这个概念就从他们的世界观中被剔除了。”

陆熙杭随手扯过衣服披在身上：“有些神需要人类的信仰才能活下去，如果没有人再相信神明，那这个神明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林回有些担心地看着陆熙杭，他忽然笑了笑：“我是不需要信仰的那种神。”

林回便松了口气，他可不想陆熙杭在死了一次之后，再玩个消失什么的。

“那是不是所有的神都不需要吃东西？搞点叫花鸡居然还要去凡间……”

陆熙杭挑挑眉：“倒不是因为这个，你可能不知道，昴日星君的原型就是一只大公鸡。”

林回顿悟——他刚刚想吃的肘子叫花鸡红烧甲鱼都是生灵，如果幸运的话，很有可能就能修炼成仙成为陆熙杭的同事，在这里吃人家的同类太不礼貌了。

林回想明白之后，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那算了，不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