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让以前的同学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模样,也该让他们知晓能够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唐逡的所作所为让唐叙想到一句话:鱼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根据“唐叙”的记忆,以及书中的内容,唐叙可以得知,当裴行禹还是首富的时候,对裴行禹最阿谀奉承的就是唐家人,甚至不惜通过“联姻”巩固和裴行禹的关系。
现在裴行禹破产,唐家是最先和裴行禹划清关系的,顺带着连“唐叙”这个私生子也不要了。
昨天“唐叙”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回去唐家,希望唐家可以帮助他,结果一分钱都没得到不说,还被赶了出来。
或许就是这件事压垮了“唐叙”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唐叙”走上自杀这条不归路。
现在既然他成了“唐叙”,为了回馈这具身体,他自然要以“唐叙”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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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叙从床上起来,走出房间。
二十几平米的房子实在是太小了,隔了一个房间之后,根本就没有客厅,就剩下一个狭小的厨房以及一张折叠餐桌。
这会儿折叠餐桌被打开,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水煮土豆、番茄鸡蛋汤。
唐逡站在一旁。
浑身上下充满抗拒和嫌弃。
但能在裴行禹身上找到优越感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他就算接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他也要撑着把优越感和嘲讽技能开到最满。
裴行禹坐在餐桌旁吃饭,好像没听到唐逡的话一样。
他垂着头,唐叙看不清他的五官。
但是即便裴行禹穿着地摊上买的三件二十的白T和没有任何版型可言的宽大短裤,背影看上去依旧……
唐叙在脑中搜刮了许久,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形容词,矜贵优雅。
一点都不像有狂躁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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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逡看到唐叙从房间里出来,就马上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来。
“哥昨天想了一整晚,你再怎么说都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是该帮帮你。”唐逡道:“正好家里的司机辞职了,裴行禹不是会开车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让裴行禹接下这个活,我一个月给他开出一千块钱的工资。”
“你也不要嫌一千块不够多,起码能养活你们两个。”
唐叙没接他的话茬,径直走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然后站在热水壶前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中挖出热水壶的用法,倒了一杯温开水。
唐逡还在那里逼逼赖赖,“不过我刚刚和裴行禹说了这件事,但他好像不同意。你呢,就好好劝劝他,这个时候了,就不要把尊严看得这么重,能赚一分钱就多赚一分钱。”
唐叙手指在玻璃杯的杯壁上轻轻点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窗外阳光折射的原因,玻璃杯上似乎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这才转身,和唐逡说道:“哥你说了这么多,应该口渴了吧,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