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贤单刀赴会,去了吴天佑选择的一处高雅的饭店单间。一推门,发现偌大包房居然只有吴天佑一个,那个项目总和年轻助理都不见了。
吴天佑开了一瓶巨贵的红酒,倒在了醒酒器里,笑吟吟望着白有贤。
白有贤戒备道:“谈事,不喝酒。”
吴天佑笑道:“几千块的酒已经开了,不喝浪费了。”
“你请客?你随意。”白有贤的表情依然严肃。
“学长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和庄算还在交往,我们今天只谈正事。”几个月的时间,与刘娅虚与委蛇,让吴天佑成熟了不少,懂得收敛脾气,在求人的时候拿出端正的态度。最关键自从开始逐渐接手家业之后,他发现了集团里各种隐患,比他预想中大了太多。这些窟窿如果不早点赌上,任凭他学富五车本领通天,将来这高楼迟早也会塌掉。
这些焦虑压在心头,让吴天佑不敢再放纵。可是喜欢一个人,能那么快就忘掉么?根本忘不掉的,藏的越久压抑越深,情感越是炙烈。
所以吴天佑在这一刻表面上显得很理智正常,实际早就下定决心,要将那地甩给庄算,赔点钱也在所不惜。那个草包不就是做豪宅刚好走运赚了点钱么?吴天佑不信庄算拿到二线城市郊区的一块工业地还能玩出花样。这里可不是帝
白有贤却是先将丑话讲在前面:“问个事,之前庄算昏迷两个月,与你有关么?”
其实关于庄算昏迷的原因,庄宁和白有贤都觉得或许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算计了,庄氏在商场上树敌并不多,而且庄算也就是做了一个豪宅项目,想来想去,若真是被人害,吴天佑的嫌疑很大。无奈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和迹象表明是吴家的人动手。白有贤甚至还怀疑过是刘家老爷子做的。
今天既然单独会见吴天佑,白有贤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了。
吴天佑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万千委屈涌上心头,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赌气道:“是我做的,你能如何?人不是醒了么,也没耽误你们赚钱,还促成了你对他的真心?两个月天天陪护在病房,他是不是很感动?他哥哥是不是也接受了你?”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白有贤目露冷光,“那么饭也不用吃了,我不会与你这样的人做交易。你们找别家买地吧。”
吴天佑没有得到安慰,而是这样冷酷的对待,心痛如绞,面上咬牙硬撑:“你又不是庄氏的老板,买不买地你能做主?难道不要请示一下你的主子?”
白有贤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庄算充分授权给我,让我随便谈,能压下价格买地是我的本事,我也可以因为你出价不合理而拒绝交易。既然你承认,之前是你存心害人,有一就有二,今天这买卖大概也是圈套吧。我为什么浪费时间呢?”
“你……”吴天佑颤声道,“对不起,别走。我,我刚才是说气话呢。我若有那种手段害人,何苦在这里陪着笑脸请客吃饭?无非是你刚才咄咄逼人,一上来就怀疑我。我实在是委屈极了。白学长,我承认是喜欢你,是因为你喜欢庄算,而嫉妒他。可是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让感情的事情影响集团的利益,我选择继承家业,就像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这是我生来就不能推卸的责任。你来买地,我也是诚心要卖地。”
“真不是你做的?”白有贤再一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