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记得亲妈的脸,一直记得!
十五岁那年,生父发现了他的存在,强势的要把人带走,当时韩家无能为力,韩墨就给了自己一刀,要带就带尸体,决不妥协。
乐阳倒吸一口气,没看见过疤啊!产生疑惑的他掀开韩墨衣摆,腹部除了几块均匀的肌肉之外,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疤痕。
“我妈押着我做了两年美容,早没有了。”
“轰动全首都的美容院搬家里……是为你?”
“嗯,我不愿意去,特别抗拒。”
“你妈真好。”
“她也是你妈,”说这话时韩墨勾起乐阳的下巴,一边摩擦,一边低下头:“什么时候扯证?”
呃!
乐阳没想好。
“孩子快生了,总不能让户口本空着妈妈栏吧?”
“哥,我觉得…觉得被你威胁了。”
“是吗?我可是有前科的人,威胁你不是很正常吗?”韩墨笑着,亲了亲乐阳的唇瓣后意犹未尽的往下吻去,留下淡淡的痕迹,十分暧昧:“阳阳,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你等等!我还没从上一件事缓过神呢!”乐阳整理下自己的思路,好好问一问,毕竟是男人的伤疤,过了今天,他以后不会再提这个话题:“在永和乡被大黑抓住的女人是你生母?”
“对。”
“他为你故意接近我?”
“没错。”
“那,二哥是不是她故意弄过来哄我高兴的?”
“不,是意外。”
“你生父还有其他孩子吗?会不会找你麻烦?他们有没有联系你?你呢?对生父家族有想法吗?”
“有一个比我大十二岁的哥哥,一个大六岁的姐姐,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没找过麻烦。我对他们也没感觉,大家相安无事,互不干涉。”
“真好。”
应该说被尊重的感觉真好。
乐阳的心情颇为微妙,要是乐斐懂分寸,懂人与人之间存在舒适的距离区,懂不去碰触别人的雷点,互相理解,包容,体谅,别自己觉得好就去勉强其他人的话,就不会产生如此多的悲剧了。
“在想什么?”
“乐斐。他真的会出国吗?我是指,他能乖乖的在国外生活吗?万一又跑回来怎么办?还有……”乐阳看了韩墨一眼,暗想你的属下也不保险,换了一批又一批,还不是让乐斐随便钻空子?更何况还有韩暮呢,他的脸就是“自家所有房子”的通行证,韩家二少啊,多金贵呀,这些打工的人谁敢得罪他?
乐阳理解他们的处境,却不认同趋炎附势的行为。
“把你的顾虑说出来吧,我们是夫妻,不是上下级关系。”
“我,我不喜欢你弟弟登门,”终于说出口了,乐阳拉起被子盖住脑子,当了一把缩头乌龟。笑吧,我就胆小咋了?就讨厌他咋了?凭什么要和他虚与委蛇?炮灰没尊严吗?眼角微微湿润的乐阳撇撇嘴,现在没实力,否则自己就动手了,何必巴巴的告诉韩墨。
等孩子生了,他一定要放开手脚,大刀阔斧的干一番事业!!!
“出来,别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