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见他太过紧张,左伊带着几个朋友把他叫出来喝酒。
“想,你的神经太紧绷了,你需要放松。”
“我紧张吗?”俞想机械性地灌了一口酒,“我不紧张。”
“哇哦!”左伊的一个朋友发出一声惊呼,“他刚喝了一shot的野格哎!”
俞想这才反应上来自己喝了一杯以难喝著称的草药酒,他连忙用清水漱口。
“你看,我就说你压力太大了。你和我爷爷真的是一类人,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
“尤金先生?”
左伊说道:“是啊,他近几年身体不好,却不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还是一直拼命工作,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他的健康。”
“尤金先生最近好像是感冒了。”
“他这个年纪了,什么病都要尤其当心,可他偏偏不注意。”左伊担心自己祖父的样子和普通人家的孙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越是画展临近,需要俞想做的事就越少。左伊连着几天带他出去玩,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焦虑情绪。
顶级画廊签约艺术家的画展,在展出最初几天是不对公众开放的,只有业内人士和社会地位够高的,“圈子”里的人,才有资格收到请柬。
画展开始前,尤金给了俞想三张请柬,让他邀请他的亲朋好友。
俞想想了想,一张肯定是要给师父的,一张给黎浩初。至于左伊他们,也不需要自己来给请柬。
这样就还剩下一张请柬,到底要给谁。
第一个出现在俞想脑海中的人,自然是宫修筠。但他又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给他这个请柬。
俞想拿着这个请柬犹豫了很久,从猜拳,到扔骰子,再到撕花瓣,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却还是没法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