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跟着他进了浴室,不管那个东西是不是在正大光明的打量他,顾清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就平静不下来,浑身散发着冷气又像是快要爆裂的火山,支撑着最后一点的平静。
自从顾清宁双腿站不起来后,最厌恶的的就是别人的目光,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连最开始失去双腿的不习惯也是他独自撑着,更何况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有东西在他周围监视着他,单单是有这个可能就让他心里压抑不住的暴躁,偏偏常年情绪压抑的他只是表情比起之前冷了一些。
原本顾清宁就是一脸冷硬,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骆柯这个不会看人眼色的,现在也还是不知道顾清宁情绪接近爆发。
索性骆柯虽然喜欢这个哥们儿长得帅,也不想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偷看,那是猥琐。
他才没那癖好。
骆柯只得委屈自己,在距离顾清宁五米外背对着他,无聊的面壁。
顾清宁解着扣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眉宇放松了些,他在浴缸边上僵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脱了衣服,照常的控制轮椅将他自己搬向浴缸。
背对着顾清宁,骆柯只感觉后背凉风习习,有点儿发冷。
鬼自然不会怕冷,骆柯只感叹顾清宁这个哥们儿,和他以前接触的人都挺不一样的,长得好看不说,周身冷气是不要钱的外放,气势看着的确不错。
骆柯站得无聊,手上拿着拿着大橙武,蓝晶笔杆子在他指间旋转着,金色流苏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他现在也只有这个大橙武还配着他,聊以慰藉了。
骆柯深叹了一口气,他那么幸苦的断电断网备战高三是干什么,就是准备好好考试,考个好大学以后让住在城里的父母看看,他这个野生野长的小子也不是没出息的,结果还没有吃到胜利的果实就跑到这里来了。
整个凄惨了得。
现在变成阿飘了也没见有阿飘的厉害,甚至这个顾清宁都开始怀疑他的存在了。
骆柯想起之前顾清宁在那个医生那里说的事儿,顾清宁说有人在窥探他。
现在想想,顾清宁说的应该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