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太近,顾清宁的眼睛没成为斗鸡眼但是目无焦距。
顾清宁还来不及对骆柯的行动好奇, 他就感觉到脑海里的一阵清凉, 酥酥麻麻的往脑袋里钻, 似乎是从骆柯的额头爬过来的。
大脑这个致命的地方,顾清宁感知到骆柯这样的动作却也没有反抗,反而更放松了些自己, 让脑海里的凉意行动更加顺畅。
顾清宁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脑海里的那凉意的蔓延。
他不知道骆柯在干什么,却愿意相信这个救了他太多次、一直留在他身边也只能留在他身边的少年。
那股微凉的气流在脑海里, 动作轻柔得像是羽毛扫过带来丝丝痒意。
“嗯~”
顾清宁眉头一皱, 忽然闷哼了一声,浑身一绷。
他只感觉那股气流似乎碰到了脑袋什么地方,扯得他整个脑袋突然一疼, 像是被绷紧的弦,已经被绷到极致了却还是被使劲儿的扯着,一旦断开便会伤人伤己。
那紧绷的弦带来的疼痛甚至瞬间从脑海向下蔓延,双手、双腿、直到全身都在想大脑反馈疼痛。
这时候顾清宁忽然意识到他又犯病了,如果那算是病的话。
这么多年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全身疼,用所有的医学手段、看再多的医生都没有结果。
上一次在骆柯的帮助下很快度过,他几乎都忘了还有那样的隐患在身上,而现在又开始了。
“咳……”
顾清宁抿紧唇,不愿意在骆柯面前泄露虚弱和痛苦,拳头抵在唇上,强制压抑痛乎。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双腿的存在,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的这双没用的腿还在他身上。
顾清宁双眼死死的睁着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的,很快弥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唇也没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