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也不在意骆柯的注视，眉目幽深，隐藏着谁也看不透的情绪，撞上骆柯看过来的目光也不躲，反而更加专注。

他很喜欢骆柯的紧张，也愿意被骆柯的占有欲缠着，毕竟他对骆柯甚至更深。小孩儿的主动，更合他意。

在顾清宁斜后方，隔了好几排的一个餐桌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袍戴着帽兜的瘦弱男人抬头看了眼，他倏然顿住了，帽兜下，一双阴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坐着轮椅的那个背影。

他边上的同伴也跟着看了过去，看到那人座下的轮椅，眼底闪过了然。

“行了曲子，别盯了，我们赶紧再去森林练练，你应该也要突破到B级了吧，觉醒也没两三年，够厉害的。”帽兜男人身边，是个顶着乱糟糟短发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雪茄，时不时就吸一口。

被称作曲子的年轻人死死瞪了那边一会儿，终于收回了目光，一下一下的往嘴里刨饭，动作重的像是在吃敌人的肉。

“好了，走。”年轻人将筷子一放，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水，大步往门口走去。

那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眼坐在轮椅里的顾清宁，吐了个烟圈，跟了上去。

曲子没认出来，他却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曲子一直恨着的人。

可是那件事，与当时同样还是个少年的顾清宁无关，和所有的受害者也都无关，偏偏曲子魔怔了，死盯着顾清宁，什么话也听不见，什么劝告也听不见，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到后来，他也不敢再劝，生怕曲子真的疯魔了，又或者连活着都没有兴趣，至少现在，还有一个目标支撑着曲子变强。

至于那个顾清宁，如果曲子有一天能明白就好，放弃这段不算复仇的复仇，不然……他还是会帮忙的。

毕竟，人有亲疏远近，曲子是他幸苦培养出来的孩子。

只希望，在后面会有转机。

顾清宁突然转头，盯着门口看了会儿。

“清宁怎么了？”骆柯跟着看过去，只看到门口来往的行人。

“刚刚有人盯着我，挺恨的，呵。”顾清宁边上说，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