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川反而庆幸起来,还好两人睡在一起,不然云清淮怕是要受不轻的内伤。
大半夜过去,云清淮总算平复下来,体温也降了,姜临川正要睡觉,云清淮声音喑哑,眼神迷蒙,拉着姜临川的手,软声祈求:
“师弟……帮我……”
“好难受……”
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这一刻分外难熬。
姜临川的手被他引过去,低声问:
“师兄你怎么了?”
云清淮不甚清醒,只蹭来蹭去,反复哀求,撒娇一样:
“求你了,师弟……”
“这样好奇怪。”姜临川疑惑。
“没什么不好……”云清淮什么也顾不得了,抱住姜临川,抓着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啄吻。
“师兄一定是受伤了吧,你不要动,我……”姜临川正气凛然。
“我在梦里可以不听师弟的话,师弟要让着我。”云清淮耍赖,甚至还偷笑。
姜临川笑了,希望明天云清淮醒后也像现在这样开心。
“轻一点嘛……哼……”
平日里看云清淮,总觉得他与风月无关,像没有长这根筋一样,这会,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全然懵懂,挣不开尘网,靠本能牵引,堕入无边炽渊。
他生得那样好,不说话时,便如一樽明玉像。半梦半醒间,垂眸,眼中情意深重,无处倾吐,些许低喘自唇间溢出,偶尔看姜临川一眼,有几分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