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摘的玫瑰, 都蔫了, 怎么给殿下沐浴?”
“我们殿下沐浴时要用最娇嫩、最鲜艳的玫瑰, 每一朵都要现摘,知道吗?你哪个宫里调来的,这么不晓事?”中年女声十分严肃,像是怕吵醒谁, 有意放低音量。
“奴婢云曦,原来在储秀宫做事的。姑姑,奴婢错了, 奴婢以后一定会挑最好的花给公主沐浴……”回话的姑娘应该年纪不大, 声音清脆, 语气真挚。
“今儿个就饶你一次, 不罚俸了, 晚上不许用膳。”
“多谢姑姑。”
“快去把花瓣拣出来,殿下很快就会醒了。”
姜临川眯着眼睛听着那两人对话,心想,洗澡还这样麻烦,简直散发着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应该用社会主义铁拳重锤出击。
忽然听见床前有人低声问:
“殿下,您醒了吗?”
姜临川一怔,不会是我吧?
“醒了。”姜临川开口。
这声音竟听不出男女, 只觉得极温柔,还有些虚弱无力。
“殿下,该起了。”
“你们先出去。”姜临川起身, 烟罗纱交织成帐,如远山雾,能看见外面一身宫装的女官仪态优美,行礼后慢慢退出去。
等房内安静下来,姜临川伸手往锦被下摸去,松了口气。
又摸了摸胸口,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