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念长公主,快想得发疯了。
但其他参与者却不这样想,不满道:
“他怕是早有腹稿,长公主殿下出的题正好叫他撞上了,运气好罢了。”
“也许是找人代写的,仅仅一首诗怎么能确认谁是驸马?”
“你以为你能当驸马吗?别想了,不过一介布衣,新科状元又如何?家中有几口薄田,让殿下跟你耕织,等你从七品编修往上爬吗?”
杨蕴之握拳,垂眸,并不争辩。
因为长公主殿下正在暗处看着这一幕。
她看着他被欺负,心生怜悯,会主动出言解围。
杨蕴之等啊等,等啊等,始终没等到长公主出现。
嘶——
不知是谁倒吸一口凉气,场中已有微风席卷。
所有人忍不住转头,看向场中作诗的俊美年轻人。
他相貌实在太出众。即使杨蕴之已经十分英俊,与那人一比,仍然落了下乘。就像沙砾遇上明珠,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那是怎样的富贵温柔乡才能养出的完美无瑕,连握笔的手都挑不出丝毫缺点,洁净修长,骨节分明,握着狼毫笔,从容不迫,偏偏笔下每一个字都生出无穷灵气来,仿佛迫不及待要出世。
前两句倒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只觉得平白适口,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只是这样明白流畅的诗,却带起微风,围绕着写诗的人,轻柔拂动,叫他衣袂翩飞,恍如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