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都是些小孩子,还是放他们回去吧。”
“诸位出来办差,辛苦了,我请诸位喝酒。”
知名度和身份威慑力并不等同,要是唱戏的沈云棠去制止,只会被取笑。如果是姜二少,便有人卖面子。
这年头,能上得起学的人,大多家境殷实,其中也有官商子弟。
上街跑腿的大多是些小喽啰,万一碰伤贵人,或者闹大,群情激愤,开始罢工、罢市,这群小喽啰就会被推出来,以平民愤。
他们见一向纨绔的姜二少神色严肃,也正经起来,赔了个笑脸:
“堵着二爷路了,不好意思。”
“只要他们老实,别天天闹事,咱们也好交代。”
他们伤人是为了杀鸡儆猴,确实起到了作用,但也有一些学生,并没有被枪吓到,反而被激起了血性,双目通红,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
这时候,要是各退一步,事情便解决了。
“误伤的学生,我送去医院,各位去聚福楼喝酒,就说是我姜二少请的。”沈云棠和气一笑。
“二爷仗义。”巡逻兵们也笑了。
姜家两位是从北边搬来的,背后关系很硬。大少爷又会做生意,一把抓住了祁城经济命脉,看在大少爷面上,他们也给姜二少一分面子。
“今天看着二爷的面子放你们一马,明天再在街上瞎闹腾,通通给你们关起来,全送进局子!”
即使那些学生心有不忿,看着受伤的同伴,也按捺住怒骂的,向姜二少鞠了一躬。
受枪伤的共有两个学生,沈云棠叫上了李暄,车内顿时有些拥挤。
“多谢二少。”李暄道了声谢,转而看向另一边的“沈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