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看看司青砚又看了一眼已经黑了脸的巳后，咬牙跟着左浩明往楼道里面爬，只有他们走了司青砚和巳才能过去。

左浩明和白萧两人速度非常快，过去总共都没用到两秒。

落地，左浩明几乎是立刻就喊道：“司青砚！”

司青砚完全没有停手的准备，被撞得整个人都后飞去的他脚尖在落地的瞬间就发力，他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冲着那女鬼而去。

他手里的刀高高举起，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呜咽的声音。

“哐！”铁狠狠砸在什么硬物上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那女鬼身上就仿佛穿了铁铠甲，司青砚整只手连同手臂肩膀都被震麻。

被砍，那原本正看着巳的老太婆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脖子皱起一层老人特有干瘪的皮，她恶毒地看向司青砚。

司青砚嘴角笑意更加灿烂，他抬起手舔了舔自己被震裂的虎口处的伤口。

他决定不把这鬼带回家了，他那栋楼房间不多，已经没有房间给她用，他也不准备把她给巳吃，吃奇怪的东西是会肚子痛的。

“停下。”巳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那一瞬间整个走廊中阴气都停下。

声音下，那女鬼整个人就像被按下暂停键，连眼睛都不在转动。

司青砚顿了顿，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奇怪。

司青砚没有浪费这个机会，他快步上前手里的刀直接向着她的脖子而去。

他并没有因为之前刀子没砍下去把自己的手振伤而害怕，他手里的那刀的力气如同他脸上地笑容般愈发大，他这一刀，直接把那老太婆的脖子整个削断。

“咔。”一声硬物断掉然后落地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楚传开。

世界有瞬间的安静，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恶意的不满的情绪。

“哼。”黑暗中，像是有什么小孩不满地哼了一声。

司青砚在那哼声中瞬时背脊发寒，他几乎是立刻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对面，四楼的阳台上，一个十三四岁小孩的黑色身影坐在阳台上。

那小孩正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满。

那种不满不是恶鬼盯着人使本人的阴狠恶毒，更像是一个小孩在发脾气。

司青砚蹙眉，他已经见过不少鬼，但大部分的鬼都是没有理智的东西，他们更像是愤怒、杀意、绝望这些负能量的集合体，能够思考的恶鬼这么久以来他就只见过巳和钱晓晗。

钱晓晗甚至都不能算是思考，她更像是觉醒了一种野兽的本能，现在比起人甚至都更接近野兽。

而那小孩给司青砚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并不是钱晓晗那类的存在，他更像是巳一样的存在。

黑暗下，司青砚仰着头，透过天井中微弱到不可见的月光和两层楼之上的「人」对视。

那瞬间，司青砚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就好像他身上的寒意化作了实体，就好像他的身体都结了冰，就好像他的身体不在属于他。

“别看。”一只冰凉的手捂在了司青砚的眼睛上。

察觉到那份冰凉，听着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的熟悉声音，司青砚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司青砚动了动。

没等司青砚说什么做什么，一阵熟悉的什么硬物移动的声音就传来。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老太婆倒下的方向。

司青砚几乎是立刻就朝着那方向看去，他还没看清楚那边情况，巳就已经抓着他向着楼道那边跑去。

“过去！”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