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砚很快明白过来，空气中那股臭味有毒。

古意被破坏的手迅速重新凝聚，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巳，毫不犹豫地朝着司青砚冲去。

他知道他打不赢巳，但他也看出来，巳在乎司青砚。

巳之所以一直没用全力，就是因为他在努力压抑着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那东西大概是和他一样不好的东西，那东西会连司青砚一起杀了。

“哈哈……”古意觉得好笑。

巳明明就是一只鬼，居然会想要保护一个人。

古意冲向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的司青砚，就在他化作利刃的手即将靠近司青砚的瞬间，他整个上半身都化作血雾在空气中炸开。

“滚！”巳冷了脸。

古意剩下的半个身体摇摇晃晃，就在他要跌倒时，他身体却再次凝聚成型。

他仿佛没发现自己刚刚被破坏，他化作刀的手快速朝着司青砚而去，他一心只想杀死司青砚。

巳故技重施，再次让他的身体连同手臂一起消失，然而不过一瞬，古意就再一次重新凝聚。

这一次，化作利刃的刀刺破司青砚心口的皮肤。

“嘿……”古意脸上笑容兴奋而狰狞，他只要再往前一点，司青砚就必死无疑。

“哐！”司青砚手里的刀冲下至上削断他的手。

司青砚拔掉刺进心口的残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差不多已经适应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他的肌肉在抽搐，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他的视线在模糊，这种感觉如此新奇如此不同，让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