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觅问:“那你们呢?”
你们也不能信任吗?
白承莞尔:“你自己判定吧。”
说罢,他离开了洗手间回到钟齐身边,这小子正窝在沙发上打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觉。
钟齐贯彻了春困秋乏夏盹冬眠的24小时睡眠不足准则,对白承撒了个娇:“哥,我困了,我们去客房睡会儿吧。”
可把旁观者季秋给辣死了。
人是挺可爱,说得话也很娇,忽略掉满是磁性的男音,勉强能冲。但一想到对方能打,掏出来比他还大,季秋又萎了。
觊觎女装大佬,他就是下一个钱军。
白承便惯着他,两人一齐走到一楼的小客房。刚锁上门,白承便轻声说:“你听到了。”
是肯定句。
白承和米觅在洗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钟齐也不想的,就怪他这耳力,比正常人都得强上个两三倍。
他点了点头,一脸的坦然:“我听到了。”
即使没听到,他也猜得出来。
他们从贝贝口中获得关键信息之后,白承的表现就比以往焦躁。
结合目前所有的线索来看,白承的任务简单明了,而钟齐的任务却是无解。他们俩任务根本相冲,当诅咒解除之后,祭典将无法继续,钟齐的任务将会无限期延后,甚至会判定为失败。
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如果白承不去解除诅咒,让女鬼杀完所有人,钟齐作为祭品也跑不掉,他的任务需要献祭自己才可以完成,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无论怎么解,钟齐最后还是个死。
这副本就是逼他死!
白承着急,钟齐却淡定得很,扑上床那瞬间,裙子在空中扬出一朵太阳花。他转了一圈,觉得软硬适中,很高兴地侧身躺在床铺另一侧,手掌托着脑袋,拍了拍床单。
目光看着白承,向他发出诚挚的睡觉邀请。
白承:“你严肃一点。”
“我很严肃的。”钟齐故意拧紧眉头,又忍不住朝白承笑着招手,“好软,老舒服了。”
尽管钟齐是个小禽兽……不对,尽管钟齐色胆大,但他也不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俩人这会儿盖棉被纯聊天,白承眉头舒展不开,钟齐的食指指尖就追过去,稍微一搓,揉开了微耸的山峰。
他们的时间很多,多到随时可以睡一觉,保持充沛的活力。
他们的时间也很少,少到活到明天都是奢侈。
钟齐有几根长长的头发丝,像被白承吸引过去一样,搔着他柔软圆润的耳垂。
他们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一样,但实际上末世至今,也不过个把月。
钟齐心底涌现起莫名的情绪,他看着白承的侧脸,眼神很轻,慢慢描过他的轮廓。
“其实我也不是必死的,承哥。”过了小半晌,钟齐才开口,“可能要靠你,给我解出一条活路。”
作者有话说:
谢谢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