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仅仅几个来回,宗朔立即治住了齐格,用刀刃抵住他的脖颈,即便此刻,齐格仍旧不服输,还试图说服宗朔,什么此时是反叛朝廷的最佳时机,你我二人必将成就一番事业。
宗朔一想也闹心,想着还有中原朝中这一回事呢!可思虑片刻,齐格死亡的价值,要远远超过活着的他。
随即,宗朔眼中寒光一闪,手起刀落,一代草原霸主,今日陨落在此,不得善终。
看着被宗朔斩杀的头领,其余在交战的尚有几分余力的乃蛮小首脑,心中便想,老蛮王病重,眼下是时候自己出头了!
几人刚要将卫队喊过来群攻,便见帐门外被人抬着椅子进来一位老人,这正是久病的老蛮王。
“克烈族大军压境,想活的,还不快住手!”
老蛮王就此一声之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就在这时,乃蛮驻地一侧,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成千上万光着膀子,剽悍又高壮的克烈人,他们骑着神俊,呼号着冲锋而来,如天神降临。
众位还想趁乱捞一些的小头目,听着克烈进攻的声音,也消停下来。
他们心中知道,大势已去。
第八十四章 惧内
刚刚还尚且混乱的王帐, 在齐格被宗朔一刀砍下头颅后,情势便已经出现微妙的逆转。
与宗朔同行而来的克烈,更是剽悍极了, 他们迅速将维护在齐格身边的众多心腹控制起来, 只是这些被齐格培养起来的将领们,别的没有, 是真的极度嗜杀又不服输, 以致与他们缠斗的克烈不再留手,狠下杀心,血溅王帐。
一众来参加宴会的其他部族使者更是动不敢动,唯在宗朔扯下伪装暴露身份之际,眼神瞬间活了过来,虔诚的跪在地上了, 甚至有些小部族中的血性大汉, 直接提了刀冲上前给宗朔助阵。
这场刺杀虽然过程有些混乱, 但宗朔及时暴起出手,迅速结束了齐格的性命, 也终结了笼罩乃蛮族以及草原众多部族许久的阴影, 草原的天即将亮了。
随着克烈大军声震平野的冲锋之声, 老蛮王也来到了王帐中,跟在其后的,还有忠心拱卫王室的臣属与兵将, 他们看着长久以来欺压住乃蛮王族的“贼人”们,此刻尸横遍地, 痛快极了。
且也不怕这些人的手下暴动叛乱, 克烈大军近在咫尺, 在那样一群天生战斗机器的威势之下, 乃蛮终于统一。
只是,今后如何,此时还没有定论,老蛮王早已危在旦夕,这就要看月氏的意思了。
筹谋了许久,但真正动手,也只一晃眼的功夫,“杀人”,实在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阿 看着眼前大伙都不打了,便知道没事了,他尚且只穿了一条里裤和小砍袖,半蹲在王座上呢。
于是,阿 扶起来身边力竭的娜仁公主,又转头去接屏风后藏着的美人们,一时间,这血腥味浓郁的王帐中,竟然属他最忙!
而屏风后的女人们虽然躲的及时,并没有受什么波及,但着实被吓住了,原本那个在草原各部中不可一世的齐格,竟就在他们眼前被杀了!女人们正都呆愣的不知所措,屏风外边就探过来一个脑袋瓜。
“喂!都打完了,咱们赢了!你们不回家吗?”少年的脸依旧是美的,但没有了襦裙与面巾遮挡,那一身矫健的筋骨便显出来了,叫人一眼就能辨别出来,这必不是个女人,而是个俊俏可爱的男人。
那圆脸细眼的女人首先反应过来,就着阿 伸过来的手,就要跳出被蛮族卫兵尸体挡住的出路。只是她回头一看,竟还有女子战战兢兢的端着酒壶的托盘,不敢放下。
于是她略一想,便暂且放开了阿 的手,回过神,一把端过那女子手中的酒盘,“嘭”的一声扔了出去,砸在地上,代表着遴选美人侍妾的酒洒了一地。
“还端着这个做什么,咱们回家去!”齐格已死,难道去给鬼献酒吗。
宗朔正在安稳其他草原中的小部族,并且在蛮王与克烈之间互相沟通,他们要迅速的收回齐格手下的权力与兵将,哪些是能自己归顺的,而哪些需要借着克烈的兵来镇压,都要一一说明。对于这个草原第一部 族中的兵源调配,宗朔也需在这时刻探听明白,成算在胸。
他刚叫忽儿扎合领克烈兵去乃蛮东部镇压齐格手下亲兵,一回头,就见王帐里侧,阿 那严严实实的襦裙在就不见了,只着一身露胳膊露腿,极清凉的衣衫,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群女人。
女人们都很喜欢阿 ,此刻已经远远见到送她们前来乃蛮的同族人,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便在回去的时候,都凑过来摸摸阿 ,以表谢意,有的只腼腆的摸摸手,揉揉脑袋,但也有胆子大又热情的,抱过阿 既要亲脸。
阿 不好意思极了,他又少与女人打交道,手上不敢使劲儿,她们都软软的,尤其是胸口的肌肉,宣腾腾的挤着自己,怪难受的。阿 深怕碰坏了哪个,便一时间被搞的手忙脚乱,防住了左边,还防不住右边!
正不知如何呢,身边的女人却忽然都撒了手,瞬间退出去好几米。而后一件大袍子就披在了自己身上。阿 嗅着这衣衫上熟悉的味道,一仰头,就见果然是宗朔来了,只是男人还黑着脸呢,又伸着大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结果蹭了一手背的胭脂,于是男人的脸更黑了。
周围的女子知道这个极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月氏,但却不知道他和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只是月氏黑着脸,很吓人,便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了。
阿 趴在宗朔硬硬的胸口处蹭了蹭脸上还残余的胭脂,而后朝还围在这的女子们挥挥手,“你们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女人们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后,这才放心的离开,返回到各自部族的包围中,终于安全的得以喘息。
阿 却忽然伸手敲了敲宗朔坚实又流畅的胸肌,佯装不满,“你这可没有人家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