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数十人举着□□,死死将浑身是血的诺海抵在了地上。
“禀告首领,这小孩杀了咱们五个人!怎么处置。”
“什么?一个孩子他们都敌不过么?”但转身看着被二十几个克烈人杀的满地尸首的队伍,首领便沉默了。
“杀了他,再将这些克烈的尸首都钉木架上!叫他们再来的人知道,是哦才是草原的天!”
诺海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很累了,握着匕首的手臂发麻,人太多了,他杀不完。父亲与叔叔们都死了,他知道。
此刻寒刀抵住喉咙,他也要死了,他回不去特克沁了。
“只是,这小孩儿,好像不够高啊。”执刀的人有些为难,便朝首领请示。
首领有些气急败坏,“拉过去比一比。”
小孩便被拖拽到山谷外停着的马车边,刀刃贴着他的头顶,比在了车辙边,还差寸许。
持刀人无奈收刀,首领也不再管小孩,策马转身要走,但在转身前,他望见了那还没有车辙高的孩子的眼睛。
冰冷,憎恨,带着坚决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像一匹要噬人的狼。
羊皮小袄子上的鲜血都凝成暗红色,小孩盯着首领,说了一句话。
“6nчaanгaлax6oлho”
没人能听懂,但他们所有看到这双眼睛的人又都懂了,他会复仇,并且至死方休。
没有人敢小看一个活着的克烈人的仇恨,哪怕这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