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正趁此时变化,霍然起身,挟着阿曈滚到了旁边避风的小岩洞中。
两人在顶层洞口时的动静便不小,刑武与忽儿扎合都醒了过来,只是他们往外一瞧,正好看见他们将军虽然被少年骑在腰上,但两只手却在人家身上揉捏。于是,他俩便只相视一看,而后识相的退了回去,就当没看到。
铁树开的花,总是要额外的保护些。
而阿曈在显出了耳朵与尾巴后,才稍稍清醒,但依旧抱着宗朔不撒手,嘴里嚷嚷着,“宗朔,我热!”
宗朔见阿曈能说话了,便稍稍放心,想着他是醒来了。此刻自己正背靠在岩洞的壁上,给阿曈当做滚进洞来缓冲的垫子,所以肩膀处轻微有些擦伤。
阿曈的眸子依旧亮晶晶的,此刻又水汽盈盈,既好看又可怜。他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些许的血腥味,于是,宗朔只觉颈间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就见少年耷拉着两只大耳朵,贴到了自己肩上,而后,那里便被柔软而湿漉漉的包裹住了。
浑身麻痹。他由肩颈那处湿润温热的处所,瞬间席卷了全身。
少年还尚且不知境地,犹自在男人的雄阔的肩臂处,尝到了微微的血腥气,舔舐着暧昧伤口。
阿曈只听宗朔倒吸了一口气,于是便更努力的舔了舔。
“怎么,是不是疼了?”
只是舔着舔着,他自己也不满足起来,抬起头,耳朵直往男人的手心里蹭,“不行,我好热,宗朔,我难受,身上难受极了,宗朔,你理理我。”
“宗朔,宗朔……”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男人的名字,仿佛如此,便能消解所有的困顿与空缺。
宗朔的嗓子就像被六月的夏火燃烧过,“我……”
一个字,阿曈却猛然警醒,他被这双嘴唇中说出的话规束惯了,他说的总是军令,从来不肯近一近自己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