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救下自己的灰狼,定然是遵从着狼神大人的旨意。
但忽儿扎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这辈子也没见过“活的”狼神啊!更别说,他还与那个少年相处了这样多的日子,同吃同走。甚至,还在初次见面时甚是不尊重……
他罪过大了!
但大汉又不敢真的相信,怕不是眼花吧,于是他又催马前行,非要去弄个明白。
宗朔骑着乌骓拼了命的跑,眼见越来越近,他朝头也不回的少年大喊。
“阿曈,阿曈!停下,醒醒!”乌骓一见追不上人,便也嘶鸣起来。
阿曈听着身后男人的呼唤,又听着远方“真言”的呼唤,他想停,但身体不停使唤,少年又陷在了“迷”里,抽离不出来。
宗朔便借着阿曈微微犹豫的时刻,起身踏着乌骓宽厚的马背,提气飞身朝少年扑了过去,他扯住尚在奔跑的人,一把护在怀里,巨大的去势令两人在柔软的草地上滚了很远才停下来。
少年被阻拦,在宗朔怀里起身便伸出利爪要打,却被宗朔直接一个绞腿压在了身下。这双爪子太过厉害,真叫他抓上一下,也是要伤的不轻,于是宗朔借着阿曈打过来的力,一折手,便握着他的腕子,将两只利爪抵在了阿曈的脸侧。
但奈何少年只会用蛮力,他不断挣扎,便与宗朔在草地上翻滚起来。夜里的草原颇有些露水,不多久,就将两人的衣衫洇湿了。
等到阿曈终于被唤醒时,宗朔的脸上都留了几道子浅浅的爪印。他被男人抵在地上,两人都喘着粗气,阿曈心有余悸,他无法反抗这种天生的血脉涌动,即便是醒了,心中也既不安又焦急。
他朝宗朔说,“我得去,有大事。”
宗朔舔了舔从脸颊上的细伤中流到嘴角边的一丝血,“一定要去?”
阿曈点头,眼中的金芒尚且还未消散,幽幽的映着头上的绵密星河。
“一定要去。”
宗朔点头,侧身翻坐起来,又扶起了阿曈,看着身后被惊醒的人马立即要到,便扯下自己的外袍,给阿曈披上了。即便都看到了,挡一挡,阿曈也可以掩耳盗铃不是!他最怕别人看见他的耳朵与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