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多久,狼王便回来了,那头大白狼一回来,狼群便解除了警戒,它们自认为,只要首领在,这几个“没毛的猴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这它们实在是多虑了,就算没有狼群在侧,在这极寒的大山里,“人”又能有什么花样呢。
众人在远离狼巢的岩壁下划出一块区域,阿贺该赶紧生火灶饭,最紧要的,是先弄一锅汤,给冻了多日的人们暖暖身子。
喝了汤,体力充沛后,斥候本来想先去到处查看一番,但没走多远,他那双敏锐眼睛,便在茫茫的大雪山中,被晃的有些看不清,还流眼泪。于是斥候便被刑武赶紧拽了回来,把人拉到近前看看眼睛,刑武便四下一块在雪中搓过的干净衣襟,上了些金疮药,把斥候的眼睛蒙住了。
就此,众人只能消停的等在天黑,幸而,在午后时分,狼群忽然朝山下跑,众人小心的用眼睛的去瞧,就见没过多久,狼群带着两人一马,从远山处回来了。
刑武看着已然恢复正常的宗朔,激动的大喊,“殿下!殿下!你,你诈尸,呸呸,你活了?”
宗朔没说话,只是弯腰,伸手团了个大雪球,而后胳膊一抡,隔着老远,便“嘭”的一声,砸到了刑武那张大黑脸上,叫他吃了一嘴的雪。
只是刑武却甚是高兴,行!他们殿下活了就行。
只是激动的劲儿一过,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刑武倒是品出些滋味来。两人穿的都薄,又不甚齐整,厚衣服像是过了水,扔在乌骓的马背上,冻的邦邦硬。
最不一样的是,以往虽然他俩也总是贴在一处,但看着,就没有现在这样,不是贴着,是黏着,眼神偶尔一对视,还拉丝,肢体都不由自主的往一起蹭。
而且,少年的眼尾带红,眸中盈盈的,像是揉进了水,整个人慵懒又春意勃发。
他们殿下,更是与以往不同了,“沉”了下来,眉目间舒朗了,一片死气沉沉褪去,渐渐显露了早被掩藏的风华来。
“啧!”斥候听刑武咋舌,便蒙着眼睛,侧着脑袋问,“怎么了?殿下不是回来了,不好么?”
刑武一摆手,“好,好极了,从来没这么好过。”
山腰上,阿曈执意要自己走上来,拒绝了男人的怀抱,他对自己既然会腿软这一件事耿耿于怀,他东山一霸,怎么能因为只跟媳妇睡了几觉,就走不动路呢!
必不能够!如此下去,还怎么做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