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划过一抹狂热,对着沈十安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血样的确是交给沈先生更加安全。”
林阮立即将低温存储器拿了过来,“沈先生放心,有关你空间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
沈寻抱着自己的卡通小水壶吸了两口草莓奶昔,闻言冷哼一声:“有胆子就试试,你想吐露也吐露不出来。”打个响指就能弄死你。
林阮只觉右臂隐隐作痛,敢怒不敢言。
哼,真讨厌。
研究中心面积太大,将各个楼层全部收拾完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前往主楼的顶层大阳台上进行露天烧烤。
此处位于郊区,周围建筑很少,视野十分开阔,站在楼顶可以清晰看见天边暗金色、暗红色、暗黄色的滚滚流云,瑰丽的光线映照在晚归的鸟儿翅膀上,轻盈蹁跹如同暮色中的精灵,洒下一路绚丽光彩。
熊满山站在栏杆边上,看着这波澜壮阔的美景诗兴大发:
“当一大帮云彩把傍晚照亮,
红彤彤的光抹在麦茬子上,
这时候,河柳下的小飞虫子们,
成群结队地嗡嗡作响,
忽高忽低,被小风吹得晕头转向。
篱笆下的油蝈蝈在高唱,
园子里红襟鸟们惊炸似滴叫唤,
羊群在山圈里扯着嗓子呐喊……”
刘方舟笑:“熊哥,你这叽里咕噜都在念叨啥呢?”
“是济慈的《秋颂》吧,”林阮答道,神色有些古怪:“这首诗的译文有很多版本,不过东北话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
陈南开玩笑:“熊哥你背着我们偷偷背诗了?这不是只有寻寻会干的事么。”背会一首就现场表演,表演完让沈哥给他做拔丝红薯。
“哪儿跟哪儿呀,”熊满山黑脸发红,“这是我的老本行,我本科跟研究生念的都是外国诗歌文学,会首诗有啥奇怪的真是。”
“你念的啥???!”
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刘方舟嘴巴张得都能吞下去一颗变异西红柿:“熊哥你的专业是外国诗歌文学?”
“对呀,我没跟你们说过么?”
说过才怪。
刘方舟挺费劲儿地把嘴闭回去:“……我一直以为你在蓝翔驾校学坦克。”
许歌下意识点头,众人笑作一团。
熊满山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抬手把林阮肩膀一揽:“还是咱俩有文化。你跟棠少校一样是在那什么机密事务处工作?啧啧,这么小的年纪就当科学家了,能研究基因密码丧尸病毒啥的,真是了不起,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你说。我瞅着你应该还没成年吧?”
林阮站在熊满山身边,活像是深山老林里大黑熊旁边的一头小鹿,柔弱可爱又无辜,轻轻松松把能压死人的熊掌从自己身上薅下去:“我早就成年了,今年二十四。”
熊满山看了看他的个头又看了看他的脸蛋:“……几岁?”
“二十四,今年本命年。”
“哦豁,”刘方舟凑过来补刀:“跟熊哥同年啊!”
陈南:“完全看不出来。”
狗子精:“像父子。”
陶源对林阮笑:“我比你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