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里的教众至少被划分到了十几块区域当中。
叶生花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别揪了,再揪发套都快被你给薅秃了。哪,昨晚跟丁 一起睡得怎么样啊?”
刘方舟脸上一红:“……还、还行。”
沈寻回过头看他:“打听出什么消息了没有?”
“都是关于她家庭情况的,跟这里还有光明教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发现了这个,”刘方舟从裙子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画像:“这是丁 自己画的,就贴在她床头,你们看。”
沈寻将纸接了过来,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头顶光环、背展双翅、被圣光所笼罩的神圣天使形象。
“草,”叶生花探头扫了一眼,立刻就认出来了:“就是他!那个差点坑死我的鸟人就是他!”
云飞扬也把头凑过来:“这就是钟翰?光看外表,好像还挺和善的啊。”
双手合十双眼微闭,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悲天悯人的意思。
“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刘方舟咬牙切齿道:“这孙子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心狠手辣歹毒着呢!我问了丁 ,丁 说画上的就是神使,所以咱们这次肯定是来对了地方。”
有队长和寻哥在,看那孙子这回往哪儿跑!
沈寻才将那张画像攥成齑粉,道路上的行人忽然自动分至两旁,包括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丁家父女在内,全都双手交叉贴到胸口,面朝马路跪了下来。
于此同时,两行马蹄声从众人身后的路口处远远传了过来。
沈十安反应快,拉着沈寻和云飞扬以同样的姿势隐入人群之中。
刘方舟不甘心,压低声音道:“咱们真跪啊?”就这群装神弄鬼忽悠人的玩意儿,也配让他们下跪?
叶生花倒是想得开:“跪吧,死者为大,就当是提前给他们上头七呗。”
刘方舟心里那口气立刻就顺了:也对,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万一把钟翰那孙子吓跑了多不划算。
于是有样学样,也跪在地上把头半低下去,偷偷掀起眼皮往声音传来处瞟。
策马而来的两个人明显是异能者,趾高气扬恨不得把鼻孔翘到天上去,大约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特殊身份,两人都穿了一身红色长袍,骏马奔驰间袍角翻飞,煞是威风霸气。
刘方舟翻了个白眼:德性。一群被洗脑的杂鱼兵,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就算他心里再鄙夷不屑,也丝毫影响不了教徒们的热情,骏马所经之处,道路两旁的教众无不叩拜称颂,虔诚得教人心惊。
两名异能者显然十分享受这种被当作神 的过程,甚至特意放慢了速度,一边朝着群众颔首示意,一边骑着马缓缓前行。
其中一匹马在距离沈十安等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有人跃马而下:“你,站起来说话。”
叶生花悄悄抬起头,发现跳下马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得还算能看,就是黑眼圈特别重。
而被他指着的人,正是丁 。
丁 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保持着双手交叉的姿势站了起来,黑眼圈将她上下打量几遍,那眼神叶生花再熟悉不过 当他换上女装的时候,曾无数次被某些雄性渣滓以同样的目光窥探过。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住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
丁 一一作答,等听到她还有个父亲也是教徒时,黑眼圈眼睛里明显闪过某种奇异的光芒。
“好好表现,”男人双手端平摆足了神棍的架势:“只要你们对光明神足够虔诚,我相信很快就会迎来接受洗礼的机会。”
父女二人喜不自胜,朝着男人一拜再拜:“多谢大人吉言,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男人骄矜地微微颔首,转身刚要上马,视线和刘方舟对了个正着,眼中立刻就是一亮。
草!刘方舟赶紧把头埋了下去:草草草草草,别过来,你可千万别过来!
可惜已经迟了,同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你,站起来说话。”
刘方舟又草了一声,咬咬牙,低着头站了起来:“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