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打!”
“不打!我真不疼!”
宋星子快哭了,纪如月现在太不正常了,简直就像不讲道理的反派,和她记忆里的那个“张扬明媚,三观贼正”的反派完全不同,她一面担心纪如月的状态,一面害怕这样陌生的纪如月。
“打回去,给我打回去,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不要做出这副委曲求全,深明大义的白莲样!这种虚伪的善良能让你感到献身的高尚是吗?”纪如月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不打是吧,那我替你打!”
纪如月拎着谷竹的领子,把哭哭啼啼,一脸害怕又不敢置信地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对着她娇嫩的脸用力挥手。
宋星子呆住了,她觉得整个世界也跟着呆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推开了谷竹,纪如月的巴掌落到她胳膊上。
“纪纪,你别生气,冷静一点,我们去别处谈好不好?”
宋星子对谷竹使了个眼色,抱住纪如月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地带离现场。
宋星子关上门,对怒不可遏的纪如月说,“纪纪,我说了,我也有错在先,她真没打疼我,我并不是圣母或者如何,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怎么,你怎么这副样子?”
纪如月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已经无法思考,完全被心底的恶意牵着鼻子走,“我是什么样子?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就是心狠手辣,就是不讲道理,就是霸道跋扈,就是自私自利!不是你想象的样子,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纪如月!”
纪如月每说一个字,她的心跳就愈快一分,好像心底有一座隐秘而巨大的冰山,发出爆裂的轰鸣声,震得她头脑发蒙。
宋星子愣住,“纪纪……”
“别叫我,”纪如月把人推开,“你这副白莲样子让我恶心!”
宋星子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纪纪,你真可怕,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汹涌的怒火在纪如月心底叫嚣,她无暇分辨愤怒的对象,只降怒气一股脑儿地倾倒在离她最近的人身上,“我就是这么不讲理,就是这么可怕,受不了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