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公子,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段行玙随意敷衍了几句,便等着那钱名世给他出题。
钱名世出题:以“草”为题。
嗯?段行玙勾起嘴角,这不就巧了吗?
他很快吟诵出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音刚落,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段行旭和陆铭昭面面相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钱名世看向桌边坐着的一个浑身书卷气的男子,“陈观,你觉得怎样?”
陈观的赞赏溢于言表,“好诗。”
钱名世兴致更盛,“段二公子果然博学多才,再来一题?”
段行玙有了点信心,眼下也不好不应下,“可以,如果下一题钱公子觉得我作得还行,那便把珠子给这小孩儿,可好?”
一颗珠子而已,钱名世自然不在意,况且他听闻这段二公子贪玩得很,不学无术,想来方才只是侥幸。
“如今是秋季,那便作一首与'秋'有关的诗吧。”
段行玙想了一下,秋天嘛…二年级时好像学过一首。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好!”陈观不住赞叹,“段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作诗天赋,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诗人。”
段行玙讪笑,心里默道,“没有没有,小学水平小学水平。”
“罢了罢了,”钱名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听闻段二公子刚回京城,想来对着京中事物也还不熟悉,钱某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