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行玙将一块宫饼递给母亲,待她咬下一口,才道,“是九皇子送的。”
秦氏的动作僵了一瞬,“你与他……认识了?”
段行玙知道自己没有听母亲的话,离他远点。
他想着今日谢时玦生这么大的气便是因为觉得段行玙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至少和蔡羽钧比起来是区别对待的,因此想着跟母亲言明他是自己的朋友。
至少以后决计不能让他再□□进来了。
堂堂九皇子,确实不该受此番对待。
“是。他是我的朋友。”
秦氏叹了口气,“皇家的人心性难测,九皇子又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娘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娘,我明白你的担忧。”段行玙说,只是他心里是不认同的,皇子也是人,于段行玙而言,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绝不会因为身份或其他而对之妄加揣测,至于心性,总是要相处过才知道的。
至少目前为止,他觉得谢时玦性情纯正,而且是真心想与他交往的。
“你长大了,娘相信你懂得识人了,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言。”秦氏浅浅一笑,斟了杯酒,“桂花蜜酿和这宫饼最是相宜,九皇子倒是有心了。”
*
这几日,段行玙心里觉得很是异样。除了谢时玦每次见到他都假装视而不见,绕道而行外,蔡羽钧和楼知昧也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两人竟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倒是邱宏铮和他熟悉了许多,几乎每日都在一块用午膳。
段行玙私下里问过蔡羽钧几次,他都是遮遮掩掩,含混过去。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