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厨艺是极好的,这早膳也十分精致,倒是不逊色于谢时玦从前在宫里的吃食。
秦氏似是酝酿了许久,说,“九皇子,你腰间的玉环,可否借我一看?”
谢时玦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后解下玉环,递给秦氏。
段行玙看到秦氏的神色颇为动容,有些尴尬,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玉环换回来了。
段行玙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学里了。”
秦氏这才把目光从玉环之上移开,“好,好,那你们快去吧,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谢时玦也站了起来,可秦氏似乎没有把玉环归还他的意思。
“娘,该把玉还给他了。”
“啊,好…好的。”秦氏将玉递还给谢时玦,又看着他将它别回腰间。
马车走得四平八稳,车内的谢时玦却好似害了软骨病似的,一个劲儿往段行玙身上靠。
“你坐好。”段行玙的胳膊被抱着,很嫌弃地将他推开。
可刚一推开,那人又黏了上来,“让我靠一会儿嘛,我困。”
他双手抱着段行玙的胳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脸惬意。
“靠着车睡去。”
“不要,硌得慌,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好歹我昨夜教了你一夜算术,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再不答应我可告诉你爹去了。”
“……”段行玙倒也不是怕他爹,只不过想到他昨晚确实陪着他复习功课至深夜,有几分愧疚,便挺直腰板,由着他靠着。
谢时玦没真敢把身上的重量都往段行玙身上靠,只不过就这么虚靠着,他心里也愉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