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点点头,只是心中还是不安定。
方才陆洺汐业已先行告退,此处除了太子身边的公公和护卫,只有太子和段行玙两人。
“方才他的表现,你以为如何?”
段行玙毫不犹豫,“很好。”
“他从小就不喜欢和其他小孩儿一块儿玩耍,倒喜欢跟着我学骑马射箭。”
“原来他的箭术是太子殿下教的,想必太子殿下的箭术更加出彩。”段行玙这话虽然是在称赞太子,但他的语气却又实在不像在恭维,倒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让一向不喜谄媚的太子也不觉讨厌,他摇摇头,“我的箭术比不上时玦,他比我有天赋。”
太子笑笑,却又说,“他不喜欢和其他小孩儿一起玩,后来第一次想跟人交朋友,却被人嫌弃了。”
段行玙知道他所指的是谁,只顺着他的话道,“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太子看着段行玙,眼睛里都是探究,“其实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段行玙为何从儿时起就在拒绝谢时玦。
想不通谢时玦为何从见段行玙的第一天起就想对他好。
更想不通为什么几年过去,弟弟还是栽在眼前这个对他还说不上上心的人身上。
许是太子的眼神过于强烈,段行玙察觉到他在思考着什么,于是疑惑道,“太子殿…大哥…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声大哥倒是唤回了太子的思绪,太子凝神,见段行玙双眸清澈,大大方方地直视着他,心中忍不住叹气,想来弟弟也是被他这人畜无害的模样“蛊惑”了。
这蛊惑倒并非贬义,只不过太子也越来越想要多一个这样的弟弟了。
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弟弟的情绪和终身幸福,还得要段行玙心中也只有谢时玦,他才可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