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那日的吻,究竟是他脑袋一时发昏认错了人还是……他不敢细想,可秦氏却强迫着他不得不去想,“他那般护着你,又三番五次来找你,你以为你爹都不知道?只是他不知晓这其中的干系。若是我一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他能如此放肆?”
她似乎很是气愤,“我当那太子爷为何那么好心让你进国子监呢?原来是为了行这方便,害得我的儿……”
“他们一家都不是好的,娘早就让你离他们远远的。”
段行玙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他现在急需确认一些事情。
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只知道最后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还不忘极力安抚着他娘。
他掀开帘帐,就见谢时玦已经抱着被子坐起来了。见他进来,便又可怜巴巴地看过来,“我的桃花酥呢?”
段行玙停下脚步,旋了个弯又往外去了,他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去小厨房端了桃花酥过来时,床上的人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一见他手上的桃花酥,谢时玦把被子一掀,跑到他身边,捏起一枚尝了一口,满足地眯上了眼睛。
段行玙垂下眸子,见他连鞋都来不及穿,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他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转过身,冷声道,“收拾一下先出来用膳吧。”
他率先往外屋走,不一会儿谢时玦也出来了,他喝了粥用了药又睡了一觉,精神已好多了,刚刚又吃了段行玙亲手做的桃花酥,此时更是神清气爽,因此没有注意到段行玙此时的异样。
段行玙只是坐着,吩咐萍儿为谢时玦布菜,自己并没有动手,也不看他。
谢时玦也饿惨了,便也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一半才发现身边的人只是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行玙正发着呆,搁在腿上的手就被人握住了,他吓了一跳,仿佛手上沾到了什么东西,反应颇大地一甩手,手臂砸到了桌底板,震得桌沿放着的一碗热汤洒了出来,洒在了他的手臂上。
“嘶——”
“哐当—”
“公子,这是怎么了?”婉儿和萍儿原本退到了门外,听到声音便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