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似的,谢时玦弹了起来,背靠着墙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段行玙没有回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瘦了。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抓着被子,谢时玦一字一句,“段行玙,别再来招惹我了。”
他会想太多,会得寸进尺,会变得更贪心。
段行玙打开了木匣子,呈到他面前。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双目逐渐猩红,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我说了,你不要就扔了。”
他低着头,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像从前一样,全都扔了。反正,反正你都不在乎。”
“最后一次了。”谢时玦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扔了它,我再也不会纠缠你。段二公子,你自由了,你要与谁成亲,要娶妻纳妾,都与我无关,这样你满意了吗?”
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段行玙已经听不清了,他也不想再听那些话了,“不满意。”
他将那块玉塞进谢时玦手里,“你仔细看看。”
指尖触碰到手心的时候,谢时玦整个人都在抖,他握着带着温度的玉,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他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
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自嘲着。
转动着小球,剔透的玉上出现了一处凹凸不平,上面刻着一朵娇艳的海棠,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
他记得很清楚,大师给他刻的标志是一条鲤鱼。这不一样。
段行玙捕捉到了他的错愕,“看清楚了吗?”
他像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呼吸却开始急促。